作为全球颇具影响力的企业英特尔的创始人和前CEO,作为21世纪广为人知的商业领军人士,传主安迪·格鲁夫,这个“偏执狂”以其出众的管理才能和骄人的财富举世闻名。但是,早年的他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和动荡的生活?出生于“二战”时期的匈牙利犹太人家庭,从随母亲奔波各处躲避战火,到辗转三所预科大学勤耕不辍,再到越境赴美开启崭新生活,格鲁夫20岁前坎坷而多变的经历,注定是一个激励人心的故事。在本书中,我们将看到的是一个在战乱年代仍不减积极乐观的格鲁夫,一个有智慧、能坚持,一旦认准方向就毫不动摇的格鲁夫。积极,乐观,坚持,有智慧,有远见,或许这就是他获得成功的根本原因吧!
安迪·格鲁夫自传 读后感 第(1)篇对于很多年轻人,在2016年3月21日之前,谈起硅谷,脑海里涌现出的名字是乔布斯、库克、马斯克、佩奇。而在这一天,一则讣告,让我们把安迪·格鲁夫这个名字搬回硅谷“神人”榜榜单。
安迪·格鲁夫,英特尔的四号雇员,第三任首席执行官。在他任职期间,把因特尔打造为全世界最大的科技公司市值一度超过 5000 亿美元,而直到 10 年后苹果才超越这个数字。然而与这种卓越成就一起闻名于世的,是安迪偏执的名声,安迪·格鲁夫也因其“偏执”变成硅谷中最令人胆寒的名字。
“你在跟安迪·格鲁夫进行任何谈话时,都知道这会变成一场辩论,而且他会赢。他会赢是因为他比你更聪明,比你更机智,比你更努力工作……如果这一切都未能得逞,他就会现出原形,从情绪上压制你,咆哮着逼你就范。不管怎样,他都会赢,因为这就是作为安迪·格鲁夫的意义。他会千方百计地去取胜,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并且认为自己的正确性是理所当然的。”
迈克尔·马隆在英特尔的官方传记《三位一体》里写道。
任何性格的成因都与其成长经历和生活环境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在探索其成功之道的同时,我们也发现,听力的丧失、多年战乱的逃亡、犹太人的民族特质,使得安迪·格鲁夫偏执的性格早在多年前就根深蒂固,并在特定的时机萌芽爆发,而这些,在《游向彼岸》这本自传中逐一得到了印证。
童年听力丧失,让安迪·格鲁夫更聪明
身体的缺陷,会使一些人沉沦和一蹶不振,也会使一些人更勇于直面现实,安迪·格鲁夫无疑属于后者。1936年他出生于匈牙利布达佩斯一个中产阶级犹太家庭,四岁的时候染上猩红热使耳朵收到感染 ,不得不动手术, 将耳朵后面的骨头凿掉,而在手术过程中,有一个血凝块流向他的心脏,幸好外科医生及时发现,中断手术,并采取措施,切断脖子上的一根血管,在这个凝块没有产生危害之前把它取了出来。这次生病产生的直接后果是,导致50%的听力永久丧失,心脏也在生病期间受损,他将因此住院9个月。
安迪·格鲁夫在自己的传记《游向彼岸》中回忆手术后的场景:“醒来后,我发现自己仰卧在床上,透过一个陌生房间的窗户向外看,看到的是灰色的天空。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我一定死了,躺在自己的坟墓里,所见的灰色东西是还活着的人为我的墓填上的土。”
命运第一次向他显出青面獠牙的面目,他却以更加野性十足的姿势迎接,多年后逐渐爆发的偏执因子,此时已经在其内心深处悄悄萌芽。
因为耳聋,安迪·格鲁夫开发了其他感官而弱化了听力上的不足,因为听不清楚,必须以更快的速度对各种非言语的肢体动作做出反应,并留意各种符号;因为他经常只记住了句子中的只言片语,所以必须不断的锻炼大脑,让自己变的更加聪明;因为耳朵原因,不能游泳,他却偏偏偷偷学习,直到可以在湖中随心所欲游荡两三个小时;他涉猎于文学、化学、物理、歌剧、剑术等多个领域,像一只充满生猛活力的小兽,随时应对世界的挑衅,然后骄傲的微笑。
在学校家长会上,安迪的老师瓦伦斯基先生讲到:“人生就像一个湖泊,所有人都会跳进湖里游泳,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的游过去,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肯定能抵达终点——他就是格鲁夫。”另一位老师泰莱格迪先生也说道:“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在在格鲁夫的等候室,等待他的接见。”
而两位老师不知道,他们的预言,在多年之后逐一变成了现实,精准且轰动世界。
战乱与逃亡,只有偏执才能生存的根源
安迪无忧无虑的童年很快就被剧烈的动荡局势打破。8岁时,纳粹入侵了他的家乡,把将近50万犹太人送进集中营,无数个家庭在没有被预先通知的情况下,被流放到荒芜之地,经受着肉体共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该集中营的指挥官鲁道夫·霍斯在战后受审时承认,他在3个月之内就杀害了40万匈牙利犹太人。
安迪·格鲁夫的父亲也被关进集中营做苦力,格鲁夫和他的母亲隐姓埋名、东躲,忍受过地下洞的乌烟瘴气,以及德国士兵对母亲的,还有随时会在身边响起的爆炸声,在这样无时无刻精神始终保持高度警醒的时代,安迪度过了他的童年。战争结束,母亲发了疯一样的见人就询问父亲的下落,直到一天夜里,一个乞丐一样的男人出现在家门口,年幼的安迪·格鲁夫知道,他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然而命运并未轻易放弃对他们的折磨。1956年,匈牙利革命爆发,无数年轻人为了活命背井离乡,逃亡到其他国家。20岁的安迪·格鲁夫走出家门不久,摸了摸口袋,在街头士兵的注视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不远处母亲的身边,把口袋里的钥匙放进母亲的手中,哽咽着耳语道:“也许,我以后再也用不到它了……。”说完,不敢再看母亲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当面临生离死别,却一句道别的话也不敢说,内心是多么巨大的悲恸。
格鲁夫深夜穿过奥地利充满泥泞的边境线,1957年终于辗转到了美国。他这样总结自己的前20年:“那时我已经历了匈牙利独裁、德国军队占领、纳粹对犹太人的‘最终解决’、苏联红军包围布达佩斯、‘二战’刚刚结束之后的混乱民主、匈牙利共产体制的高压统治以及一场被镇压的人民起义……许多年轻人死去,不计其数的人身陷囹圄。大约只有20万匈牙利人逃到西方,而我是其中一员。”
如果没有强烈的对生的渴望,没有偏执对和平的向往,面临各种各样的政治变革,仍未完成的和平与纷乱的内战,缓慢增长的经济,宗教与种族的冲突,安迪又怎能暂时离开家乡与父母独善其身?多年后他的一本书《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难道不是对这一时代的真实写照么?
民族压迫,激发对美国与和平的向往
在历史上,欧洲人对犹太人持有成见。公元1世纪,罗马帝国攻占巴勒斯坦后,犹太人举行过多次大规模反抗罗马占领者的起义,但都遭到了罗马统治者的血腥镇压。到公元135年的犹太人起义再次惨遭失败为止,在这1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罗马统治者屠杀了百万犹太人,最后还把余者全部赶出巴勒斯坦土地,使他们流散到西欧。
公元13至15世纪,欧洲开始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当地新兴资产阶级同那些经商致富的新兴的犹太人资本家们,产生了利益冲突,噩运再次降临到犹太人的头上。现实利益的冲突加上宗教信仰的差异,大批犹太人被迫流往东欧及美洲各国,开始了历史上的犹太人第二次逃亡。
这是上世纪的欧洲,一个最糟的年代与最糟的地方,安迪·格鲁夫就出生在这里。面临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必须有绝处逢生的能力,他要离开,去一个可以让犹太人、让自己自由呼吸的国度。
就这样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赤手空拳来到美国,凭借生活与磨砺带给他的偏执精神,一步步在异国他乡实现自己的梦想,甚至改变世界。格鲁夫说:“很多人都想退回到旧有的环境中去,但这样做不起任何作用。不要对已经过去的事情进行哀叹,事情永远都无法回到过去的样子。你应该打起精神,一点一点地努力适应新环境,学习在新环境中生存发展的技能,并将新环境融入自身。旧的世界往往代表有限的机遇甚至零机遇,而新世界则会让你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令你所有的付出和冒险都有所回报。”
正如格鲁夫自己所说,他不会回到过去的环境中去,因此再也没有回过匈牙利——这个造就他偏执性格根源的地方。他说:“我在匈牙利有什么样的根,都在我离开的时候被切断了,而且从此以后都枯萎死亡了。”
然而,如果他真的不热爱那里,又怎会将那里的一切记的如此清晰,哪怕是街道的朝向和房间的阳光?那里明明有一个带着助听器的男孩,在湖中昂着头奋力向彼岸游着,也许是安迪·格鲁夫这个偏执的灵魂,回到了遥远的匈牙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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