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用理工科思维理解世界》读后感4000字
很好的常识、基础科学概念与思维的科普读物。
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因远离一线生产实践陷入“后分工社会的认知失调”而固执。在大城市长大的人,被隔绝在精细的社会分工之中,对于社会运行的真实状态和完整环节不了解,从小没见过嘛。那想了解怎么办?只能通过一些非常抽象的原则。比如,穷人都是很值得怜悯,野生动物要保护,等等。忽略抽象和个体事实之间的差异。在新闻上,经常能看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例子,比如2016年,一个24岁的德国左翼党青年组织负责人,被三个难民性侵。按说,正常的反应是报警吧。可受害人偏不,觉得坚决不能这么干,因为难民已经很可怜了,温饱都成问题,还遭受种族歧视。
“后分工社会的认知失调”式白左典型特征是凡事喜欢绝对化,缺乏度的把握,不懂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港灿一提环保,就将花草虫鱼的保护高于居民居住环境的改善。默克尔一提关心难民,就大开边境,不管其实际危害。
对于基础设施也一样,认知失调的人不懂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只能简单的一概肯定或一概否定,不懂凡事都有成本,都需要在投入产出中求平衡。所有亏损的钱最终都只能来自税收,税收的增加本身会压垮一批企业。一条高速,预计亏损50%,总体绩效仍有可能是正的;但如果预计亏损99%呢?
文化程度越高的人群,思想越容易两极分化。一个有意思的议题是全球变暖。过去十几年来,媒体上充斥着各种关于全球变暖的科学报道和专家评论,这些报道可以大致分成两派:一派认为人类活动产生的二氧化碳是全球变暖的罪魁祸首,如果不采取激烈手段限制生产,未来的气候就会不堪设想;另一派则认为气候变化是个复杂问题,现有的模型并不可靠,二氧化碳没那么可怕。如果你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你根本就不会被这些争论所影响。而《信息食谱》告诉我们,对全球变暖的观点分歧最大的人群,恰恰是那些对这方面有很多了解的人。调查显示,越是文化程度高的共和党人,越不相信全球变暖是人为原因造成的;越是文化程度高的民主党人,则越相信这一点。
判断一种理论、一种方法、一个学者、一个人是否靠谱的关键不是其是否说得天花乱坠,不是是否说得让人不觉明厉,而是其是否能作出明确的判断和预言,是否与后期发展吻合。直面现实,拥抱现实,真正把客观现实作为衡量和修正个人认知的唯一标准。而绝不能在被事实打脸后,仍然抱残守缺,为一厢情愿的愿望和想法找理由。这也是衡量一个人是真有价值的学者,还是误人误己、甚至误国误民的嘴炮的关键。
哪怕最粗暴的判断,也比廉价的鼓励值钱。
可惜的是,当前迎合大众情绪,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的嘴炮专家学者盛行,窃居高位并主导大政方针。从德国难民、法国绿化、美国黑墨化、到中国强制JHSY,鼓吹这类政见的政客与学者让一个个民族走向注定消亡与毁灭的道路,却无需承担任何代价。
判断一个物理理论的好坏不在于这个理论是否符合人的直觉,或者是否够漂亮,而在于它能不能做出预言。与哲学家们整天为了坚持自己的学派和“信念”跟人吵架不同,物理学家从不执着于任何一个物理理论,堪称是最彻底的革命者。但物理学家也有一个可以称作“信念”的东西,这个信念就是世界应该是合“理”的。也就是说,物理定律应该适用于所有时间和所有地点,所有事件都必须精确地符合物理定律的数学方程。正是这个信念使得物理学家可以不断地做出预言。如果有一个侦探发现1月1日有人被杀;2月1日又有人被同样的方法杀死;3月1日还有人被同样的方法杀死,他就会得出一个理论:罪犯在每月1日杀人。这个理论不但能解释过去的三起杀人案,而且能做出4月1日会有人被杀的预言。物理学家的思路与之类似,只不过对他们来说,4月1日必须有人被杀——不允许物理定律像犯罪一样有被停止的可能。过去,电磁相互作用和弱相互左右被认为是两种不同的力,而萨拉姆和温伯格在1967年用一个统一的理论把这两种力统一了起来。这个理论不但能解释已知的现象,还预言了在这个框架内必须存在的三个新粒子,后来果然被试验发现。反过来说,有人试图把强相互作用也给统一进去,结果得到了几个所谓“大统一理论”(GUT)。这些理论都预言质子应该会衰变,然而目前为止所有的实验都表明质子就算真的会衰变,其半衰期也比任何GUT预言的都长,所以GUT理论就算再精妙也不能被接受。
这使得很多心理学实验沦为鸡汤。
大多数的心理学实验,是“喝一口的心理学”,而不是“喝一瓶的心理学”。佩戴护身符的第一天也许会充满正面的情绪,第二天可能就不好使了,时间长了反而成为累赘,一天不戴可能还会恐慌。所谓“积极心理暗示”,其关键也许就在于让受试者感到新鲜。
法律法规由简明到繁复,由注重实效到注重文案上的完美。逐渐严重到换总统也无法冲开法律与官僚的桎梏,必须改朝换代,推倒一切法律重新开始,才能获得新生。
《重来》(Rework),讲公司创业和管理之道。在我看来此书一个亮点就是它强调不要一看有人犯了错就为此大张旗鼓地制定政策来纠正错误。那样只会把错误变成伤疤,而且会让公司越来越官僚主义。正确的办法是告诉犯错的员工这是一个错误,然后就完了。
意志力是稀缺资源,平时自制自控,因而可以将意志力集中用于真正繁难的工作,而不是让坏习惯将意志力消耗殆尽。
真正能左右成绩的品质只有一个:自控。能管住自己,该上课的时候就去上课,该写作业写作业,多学习少看电视,这个品质就是学业成功的秘密。统计表明,想要预测一个学生的大学成绩,自控能力甚至是比智商和入学成绩更好的指标。
为学习而练习,而不是为了爽而练习。
真正的练习不是为了完成运动量,练习的精髓是要持续地做自己做不好的事。心理学家把人的知识和技能分为层层嵌套的三个圆形区域:最内一层是“舒适区”,是我们已经熟练掌握的各种技能;最外一层是“恐慌区”,是我们暂时无法学会的技能,二者中间则是“学习区”。
害怕风险,恐惧失败。怕努力后失败会揭开无能的真面目。这属于逆商、钝感力不足。
很多年轻人追求一种散漫的风格,干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认为在打打闹闹中学习的人很酷,这是非常愚蠢的。能够特别专注地干一件事才是最酷的。
大多数人只想要“学习的错觉”以抚慰内心的焦虑,而不是真的想要学习。知识类APP、早教胎教和保健品一样,赚的是焦虑下的智商税。
看完任何一个纪录片后都会有一种获得知识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有可能是错觉。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这本书里特别提到这个问题。有人说“当信息通过戏剧化的形式表现出来时,学习的效果最明显”。可是波兹曼列举了各种研究成果,发现这句话纯属扯淡,因为事实证明电视上的信息很难被记住:“51%的观众看完一个电视新闻节目几分钟后无法回忆起其中的任何一则新闻……普通的电视观众只能记住电视剧中20%的信息……”如果你想学点知识,最好的办法是找本书——最好是正规的教科书或者专业著作——然后老老实实地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反复读,而且还要自己整理笔记,甚至做习题获得反馈。如果你坚持不了8分钟,你不适合学这个。练习需要重复,而重复一定不好玩。教育需要全面,而娱乐一定只关注其中好玩的部分。所以娱乐跟学习必然是不相容的,如果你是在娱乐,你就不是在学习。你可以用娱乐的手段号召人去学习,但娱乐本身绝对不是学习。“寓教于乐”是个现代社会的发明,从来没有哪位古代哲人认为应该寓教于乐。波兹曼振聋发聩地写道:教育哲学家认为获得知识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认为其中必然有各种约束的介入。他们认为学习是要付出代价的,耐力和汗水不可少,个人的兴趣要让位于集体的利益。要想获得出色的思辨能力对年轻人来说绝非易事,它是异常艰苦卓绝的斗争。西塞罗说过,教育的目的本来应该是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竭力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吃苦已经过时了,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是幼儿。刻意练习是个科学方法,值得我们把它运用到日常工作中去。但显然我们平时做的绝大多数事情都不符合刻意练习的特点,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没能成为世界级高手的原因。考虑到刻意练习是如此的不好玩,我猜我们也没必要过分可惜自己没能成为天才这个事实。
心无旁鹜,赢在专注。
每个人的时间都一样多,因此时间不是金钱。时间是围棋:你走一手,牛人也走一手,牛人获胜并不是因为他走得比你多,而是他每一手都走在最有价值的地方。执行这样的效率,需要钢铁般的意志。
记录心得与思考。
好笔记却是主动的,它不仅仅是对客观事物的记录,更是对自己思想的记录。
在成本可承担的前提下,尽量多尝试不同的,甚至完全不懂的事物,是生物、人生、事业的通行之道。只要失败后果不严重,就勇于尝试、勇于失败。
男人在决定参与竞争之前并不在乎失败的风险,可是竞争中一旦遇到挫折就容易放弃。女人却总能合理评估竞争风险,一般不爱竞争,但是一旦参与了,就算遇到挫折也常常能坚持下来。这样看来男人的竞争模式似乎比较愚蠢……但真实世界不只是大学生考研。过度自信和敢出手恰恰是男人的优势。比如为什么大多数政客是男的,这不是因为选民有性别歧视。女候选人真参选的话,她获得的政治捐款和得票率都并不比男性低。女政客少,是因为女人不爱参选。女人不参选,是因为她们能合理对待自己当选的可能性。
相面相手看来部分有依据了。
基础睾酮水平可以反映在无名指和食指的长度比上。胎儿在子宫中的发育同时受到睾酮和雌激素的影响。这两种激素影响胎儿大脑的同时,也影响手指。睾酮水平相对雌激素水平越高,人的无名指相对于食指就越长。
决定一个人喜不喜欢竞争的重要因素之一,是睾酮水平。而决定一个人面对竞争压力时的状态,是COMT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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