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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望田野 望一望天空:叶赛宁经典诗歌插图珍藏本》读后感_3500字

《望一望田野 望一望天空:叶赛宁经典诗歌插图珍藏本》读后感3500字

大学期间曾狠狠读过叶赛宁,依稀留在记忆里的只有诗人的名字“叶赛宁”而没有只言片语的诗句,还有那个永远年轻的诗人形象:戴着宽檐帽、吹着口哨、斜脚而立,还有弥漫周身的乡土气息。

读叶赛宁的诗,仿佛行走在辽阔的俄罗斯大地,有广袤的苍穹、无垠的原野、高大的白桦、云雀的歌唱、牛羊的哞叫,那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那甜蜜的亲昵热情奔放,那些深深的眷恋温暖而亲切。

啊,叶赛宁,这个农民之子、乡村歌手、沙龙王子,他如杜鹃啼血般讴歌美丽的俄罗斯,他的浪漫中有忧伤,忧伤中带笑意。

◆ 我的小传

>>我于1895年9月21日[俄历;公历为10月3日]。诞生在梁赞省梁赞县库兹明乡康斯坦丁诺沃村。

>>从两岁起我就被寄养在相当殷实的外祖父家,他有三个都已成年可尚未娶亲的儿子,我和他们一起度过了几乎我的整个童年。

>> 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勃洛克[勃洛克(1880-1921),俄国诗人,象征主义], 第二个人是戈罗杰茨基[戈罗杰茨基(1884-1967),俄罗斯诗人]。当我瞧着勃洛克的时候,我脸上汗珠直淌,因为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一位活生生的诗人。戈罗杰茨基介绍我认识了从未听说过的克留耶夫[克留耶夫(1884-1937),俄罗斯农民诗人,诗篇有宗法制农民气息和宗教色彩]。我和克留耶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尽管我们之间有着种种内在分歧。

>> 当代诗人中我最喜欢的是勃洛克、别雷[别雷(1880-1934),俄罗斯诗人,象征主义理论家]和克留耶夫。别雷在形式方面给了我许多帮助,而勃洛克和克留耶夫教会了我如何抒情。

>> 1919年,我和一些同行发表了意象主义宣言。

>> 在形式发展方面,现在我越来越倾向于普希金。

◆ 天已黄昏

天已黄昏。荨麻上

闪烁着露珠。

我站在道旁,

倚靠着柳树。

明亮的月光

直泻我家房顶上。

远处不知什么地方

我听见夜莺在婉转歌唱。

多么温暖、惬意,

犹如在冬天围着火炉。

白桦亭亭玉立,

仿佛一支支高大的银烛。

在小河对岸的远处,

在林边,还能遥遥可望,

一个无精打采的更夫

正把闷声的梆儿敲响。

◆ 在那朝阳以红水

在那朝阳以红水

浇洒白菜小畦的地方,

一株幼枫吮吸着

田园母亲绿色的

◆ 湖面上霞光织成的锦缎绯红

湖面上霞光织成的锦缎绯红。

几头雷鸟在松林间嘎嘎悲鸣。

……

让那几头雷鸟去嘎嘎地悲鸣吧,

只有欢乐的眷念还留在朝霞的鲜红里。

◆乡村

而在那儿,在第聂伯河对岸,

是无边的森林、田野、草原和群山……

而在那暗蓝色的穹苍

上帝已经亲临我的故乡。

◆狗之歌

清早,在黑麦秸搭的狗窝,

几片蒲席闪着金光,

那儿母狗产下七只狗崽,

七只狗崽毛色棕黄。

一整天它亲吻、抚爱,

舔理着它们的茸茸胎毛,

在它温暖的肚皮下

残雪融化缓缓淌流着。

晚上,当鸡群偎依在

待惯的暖炉口前的炉台,

主人闷闷不乐地走出,

把七只小狗全装进麻袋。

母狗在雪堆间奔跑,

紧跟着主人的足迹。

但见那还未封冻的湖面

久久地、久久地泛起涟漪。

它总算勉强拖步回来,

时而舔舔两肋的汗水,

觉得茅屋顶上一弯新月

似乎是自己的一只狗崽。

它瞪眼望着幽蓝的高空,

哀怨地尖声狂吠,

纤细的月牙却倏然滑过,

往茫茫旷野的山冈后面隐避。

当人们向狗乱扔石子耍弄,

好像是施舍剩菜残羹,

它的一对眼珠无声地滚动,

仿佛一颗颗金星溅落雪中。

◆ 过去了的——永不再来

暴风雪催不醒她的酣睡,

也无法使她凝住的血液沸腾。

◆ 望一望田野,望一望天空

望一望田野,望一望天空——

地上和天上都有天堂。

我那还未曾耕作的乡土

又淹没在谷物的海洋。

从未放牧过的树林里

又挤满熙攘的牛羊,

一条金色的小溪

从苍翠的山峦淙淙流淌。

啊,我相信——也许,

为解救无望的农夫的苦难

神正向辛勤可爱的双手

用芳香的乳汁洒上。

◆ 我沿着初雪的小径彷徨

我沿着初雪的小径彷徨,

心中盛开着铃兰花。

星星在湛蓝的夜空闪亮,

那是映照我行走的灯火。

林荫间我分不清光线抑或暗霭?

歌声荡漾,究是风吟还是鸡啼?

或许,并非寒冬在田野踯躅,

那是天鹅飞到青草地上戏逐。

你多美啊,洁白如镜的湖面!

微寒使我周身的血液温暖!

我是多么希冀用我的躯体

去紧贴白桦那的胸脯!

哦,密林深处荫翳雾霭的混浊!

哦,白雪轻笼的田亩的欢乐!……

我是多么希冀用我的双手

去抚摸柳树那粗壮的大腿!

◆ 我不悔恨,不呼唤,也不悲哀

我不悔恨,不呼唤,也不悲哀,

一切都将消逝,就像苹果花丛的轻烟。

金黄的枯叶贮满我心间,

那青春年华一去不再来。

被冷酷的人生所刺伤的心啊,

如今再不能那样威武地跳跃,

绣有桦树图案的锦缎般的乡土啊,

如今再不能吸引我跣足漫游。

漂泊者的啊,你愈来愈弱地

燃起我炽热如火的话语。

哦,我那丧失了的焕发的容光,

还有炯炯的眼神和奔腾的情感!

现在我再也不轻易地寄诸希望,

我的生命啊,莫非你是一场幻梦?

仿佛在春天喧闹的清晨

我骑着玫瑰色的骏马纵情驰骋。

人世间芸芸众生都会朽腐死灭,

赤铜色的叶从槭树枝悄然飘零……

唯有你生命生生灭灭,循环不息,

我祝愿你呀至善至美,福祉无疆!

◆ 是啊!如今决心已下

我不在时矮屋更显驼背,

我的老公狗也早已死掉。

想必上帝已经判我

死于莫斯科弯曲的街道。

◆给母亲的信

你还健康吗,我的老妈妈?

我也平安。向你问好,问个好!

但愿那黄昏时分不可名状的光亮

映射在你小木房的顶上。

来信对我说,你可担惊受怕,

为我感到极度地忧伤,

说你扶着拐杖常到路口张望,

穿着那件老式的破短褂。

在傍晚幽蓝的昏暗中

你眼前总是出现同一种景象——

仿佛有人在酒馆斗殴中

用芬兰刀捅进我的心脏。

没有的事,你放心吧,我的亲娘!

那只是使人痛心的梦幻。

我不是那种叫娘伤心的酒鬼,

会不见到你就糊里糊涂死亡。

我还像从前一样斯文,

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望:

快点摆脱纷乱的烦恼,

回到我们那低矮的小房。

我会回来的,当我们那白色的果园

在春天又伸展开青枝嫩叶。

只是你别天一亮把我唤醒,

就好像八年前那样。

别把我的美梦惊扰,

别为我的倒运心焦,——

生活当中我遭遇了

过早的损伤和疲劳。

别再教我祈祷,不必了!

旧风俗再不要恢复了。

唯有你是我救助和慰籍的源泉,

唯有你是我不可名状的光亮。

那就请忘却你的担心吧,

别再为我过分的忧伤。

别再扶着拐杖常到路口张望,

还是穿着那件老式的破短褂。

◆ 装有淡蓝色护窗板的矮屋

直到如今我还能依然梦见

我们的田野、森林和牧场,

它们被北国贫薄的天穹

用浅灰色的花布隐约蒙上。

◆ 番红花之国傍晚的霞光

番红花之国傍晚的霞光,

玫瑰的幽香在田野轻轻飘荡。

◆ 空气蓝幽幽地清澈透明

空气蓝幽幽地清澈透明,

我来到鲜花盛开的密林。

向碧海苍天行进的旅人啊,

你绝不会陷入茫茫大漠。

空气蓝幽幽地清澈透明。

走过草地,如同穿过花园,

花园里——繁花争奇斗艳。

你忍不住会把目光

投向一簇簇石竹花上。

走过草地,如同穿过花园。

是沙沙声,飒飒声,还是簌簌声——

柔美如同萨迪的诗章。

瞬息间在眼中会映出

一片迷人的黄色月光,

柔美如同萨迪的诗章。

传来绝色美女的声音,

轻婉如同哈桑[插图]的笛声。

在紧紧拥抱的怀中

既不惊慌,也不伤感,

只传来哈桑的笛声。

这正是途中疲乏的旅人,

都在期盼遂愿的佳运。

吹来芬芳馥郁的微风,

我张开干涩的嘴唇痛饮,

吹来芬芳馥郁的微风。

◆ 青色的短衫。蓝色的眼睛

我答心上人:“现在从高处

有人在撒下白色的花朵。

你来生好炉子,铺好被褥,

没有你,我的心里才是一片暴风雪。”

◆ 译后记

>>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1895-1925),天才的俄罗斯抒情诗人,俄罗斯田园风光的歌手,俄苏诗歌的奠基者之一。

>> 叶赛宁的诗作歌颂了俄罗斯农民的风习、乡村的和平生活和大自然秀丽的景色,歌颂了美丽和爱情,表现了人生的欢乐和忧愁、人类灵魂细致的波动和深刻的感触。

>> 谈到诗人复杂而又矛盾的性格时,高尔基写道:“与其说叶赛宁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架风琴,是为了写诗,为了倾吐绵绵不绝的‘田园的忧伤’,对世上一切生物的爱,和对人们具有的仁慈,被大自然所特别创造的一架风琴。”他还说:“谢尔盖·叶赛宁不会从我们的现实中被勾销和隐匿……在他的诗歌中具有新与旧不可调和的分裂的鲜明的和戏剧性的标志。”

>> 诗人一生共留下了近四百首抒情诗,十几首叙事诗,两部诗剧,还有一些论文、散文、游记、杂记等,他的名作有《狗之歌》《我沿着初雪的小径彷徨》《我不悔恨,不呼唤,也不悲哀》《四旬祭》《给母亲的信》《苏维埃俄罗斯》《我的道路》,以及组诗《莫斯科酒馆之音》、《一个无赖汉的爱》、《波斯组曲》,诗剧《普加乔夫》,长诗《安娜·斯涅金娜》等。他的许多佳作被谱成歌曲广为流传。

◆ 译后又记

>> 叶赛宁,这位农民之子,乡村歌手,沙龙王子,以忧伤的调子歌唱俄罗斯的农村与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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