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宫修文物》读后感1700字
在看《朗读者》时偶然得知这部纪录片,又意外看到此书。一切似乎自然而然相遇了。
一打开此书,便被其中的匠人精神所吸引,更是着迷于这一份处于故宫里的工作。每日接触的是历经沧桑流传下来的文物,每日走过的路说不定就是皇上或嫔妃走过的路。想想你跟古人以这种方式相遇,该有多神奇。
钟表组王津师傅说,修文物是与前任工匠的对话。技术精湛的老师傅们一摸一看就能看出上任工匠修复时的手艺如何,再猜想是何时修复如何修复的,这种跨时空的对话往往也令师傅们精神抖擞。
以前去博物馆常常爱逛铜器类,总觉得铜器上的斑锈正彰显了岁月的悠久,更能体会到历史感。有时看到复制品,内心会有些失望,原来不是真的啊。但了解后才明白,复制其实也是对文物的一种保护,而复制的水平正是一个修复者技艺的体现,复制容易,复制到真假难分才是高超。
而对于书画类,往往只是走马观花般看过,但不懂,也许会感慨,这些纸啊绢帛啊怎么这么耐存,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还能完整展现出来。如今算是明白了,这全是文物修复家们的功劳呀。一开始可能残破得难以入眼,但经过“洗揭补全”之后,又恢复旧日风采,修旧如旧,肉眼竟难以分辨。国外的修复有“最小干预”原则,包括修复的地方跟原件要有区别、有可识别性,甚至认为残缺了也不补,补了就不是原来的东西了。但有些东西,例如画,缺了画意就没了,少了那个味道,这样的修复,又有何意义?但要接笔接得好,补得天衣无缝,确实是一项大挑战,对修复者本身的修养和审美要求很高。
建议跟纪录片结合来看,这样脑海中的画面会更立体。例如王津师傅修复的一座乾隆时期的大型钟,书上描述:“按原设计有五个面,底下跑人,正面是两层的四开门,第一道第二道门打开,里边有转花表演,中层以上有十几只小鸡翅膀拍动,还有一盆水,水上面有一只鸭子在游,然后两个小水溪,一只大鸡带着一些小鸡在捡食,中间自开门跟底下是同步,打开后这个人在纺线。”讲真,任凭我想象力多好也着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座钟表,但纪录片拍出来了,当这座钟修好上弦时,小鸡拍翅,鸭子游动,溪水缓缓,女子纺线,一切都好似活了般,静止的时间又开始转动,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又富有生命力地展现在你眼前。修复者们的双手,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但这神奇之下,是无限的压力。毕竟面对的是文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对文物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所以修复时的专心和耐心非常重要。像裱画组修复古画时的“揭”,揭褙纸命纸,尤其是命纸,见字如义,稍不留意可能就毁了画芯,往往一揭就是一两个月,没有坐得住的心性还真干不了。所以书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便是“磨性子”。“不管来的时候是什么人,心高气傲也好,飞扬不羁也好,进故宫的年轻人都会经历一个'磨性子'的过程”,无论是裱画室的磨刀刮纸,还是铜器组的打磨复制品,无论是摹画室的磨墨勾线,还是木器组的砸鱼鳔胶,经历过这么一个过程,年轻的修复师气质也会多了一些沉稳和自信。也许这就是一种修行吧。
故宫修复厂的师徒制还在延续着,只是随着时代的变化,随着学院制的流行,以往的师徒制悄然发生了变化。传统的师徒制下,师徒如父子,不仅是手艺的传承,也是彼此关系亲密的人,师傅的脾气秉性对徒弟起着重要作用。看着如今的老师傅,便能想像他们师傅的大致品性样子,聊起他们的师傅,眼里也满是崇敬与怀念,感情很是深厚。但如今代与代之间的岁数差距小了,新来的人大多数是直接大学毕业招来的,原先的老师傅退休了,他们的徒弟可能正值壮年,彼此之间更多的是同事关系而非师徒了。在新形势下师徒制还能走多久?以文中尾声一段话结尾吧:“2016年,文保科技部将搬迁到另一新盖楼中。这些修复师们将告别西三所,一个时代结束,代之以另一个时代的开启:最近两年,故宫每年约吸收四五十名应届毕业生。未来几年,这个数字可能还会增加,届时,故宫将注入更多的新鲜血液。五年后,随着老员工慢慢退休,故宫将有三分之一的员工被替换为新鲜血液。包括屈峰、闵俊嵘、高飞、孔艳菊、陈杨、亓昊楠在内,这个日渐壮大的年轻人队伍,将真正决定着故宫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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