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星期二》读后感1600字
从容的死亡
(木生林随笔)
美国专栏作家米奇 阿尔博姆创作的自传式长篇纪实小说《相约星期二》,它的主题是死亡。死亡是一个严肃而深沉的哲学命题,听有人戏言说,整个哲学体系是建立在死亡的白骨之上的。说得不无道理,现代哲学思想和体系,经受过多少个世纪的磨难与砥砺,经历过多少代科学家、社会学家、思想家等等的烧脑与挣扎,可以说,是创立在智哲的前仆后继的根基上的。
我一直在寻找有关死亡主题的书。曾经,川端康成的纪实散文《参加葬礼的名人》引起我心灵的震动与无声的唏嘘。当我看到《相约星期二》这本书时,迫不及待,瞬时又压制住这种冲动。川端康成在他年幼时便要面对父母、姐姐、祖父母先后死亡,直至他成熟到足够有勇气面对死亡时,反讽自己是“参加葬礼的名人”,它构成了他人生物哀的文学思想和死亡的美学观。
直面死亡,探索死亡,是一个从从容容的过程。社会心理学莫里 施瓦茨教授,在他面临生命垂危的时候,用十四个星期的时间,每个星期二,给他的得意学生米奇,用他的言行、情感、理智、生命,上完最后一个关于死亡课题的教程。莫里带着平静、安详,从容地离开了人间。
《相约星期二》给我们上了一堂关于死亡的课程。
当你还足够年轻时敢不敢写下自己的墓志铭,当你还没有足够年老时,还会不会去想到修改年轻时写下的墓志铭。也许当你足够年老时,向前迈出一小步都感觉力不从心,才会考虑给自己写下墓志铭吗。大多数人是忌讳谈论死亡的,即使足够年老时也不例外,即使面对死亡来临时也尽力回避。当我还足够年轻时就想到了死亡,我的这一想法一直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我耿耿于怀一定要给自己写下墓志铭。我一直担心我的想给他人带来不吉的负面影响。所以,我不敢说。当我读完《相约星期二》以后,忐忑不安,仍然还是不敢提笔写下我的读后感。死亡这个主题总是让人感到恐惧与悲哀。
有一个上海著名日报的记者,采访一家疗养院的老人,想做成关于死亡课题的社调报告。老人们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完全出乎记者的意料,他的提问只能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十有八九忌讳谈论死亡。在我们的文化里是不需要说起死亡这个词语的,老祖宗孔子告诫我们:未知生,焉知死。死亡,在我们的人生里最好被抹去,在我们的词典里最好被擦掉。走了、去了、离去、去世、逝去、逝世、驾鹤、仙逝、仙去、千秋,忌口死亡,避凶趋吉,绝不可发出“死”与“亡”的声音。社调以后,记者写下了一篇文章:死若秋叶静美。但是,从那以后,该记者闭口再也不敢与人议论什么死亡这个课题。不过,它倒是启发我写下我的墓志铭:生如春草枯荣,死若秋叶静美。
在纽约大学读心理学研究生的北京女孩袁苡程,论文选题是人类的忏悔心理。她在《纽约日报》登载一则小广告:征求匿名临终遗言:如果你在临终前仍有话不能说,请放心地把你的秘密和心愿匿名托付给我。以便轻装上路。不要带着它们去天堂,因为它们只属于尘世。一星期以后,完全是她当初做决定时始料不及的,陆陆续续收到无数封来信。它们来自大学教授、出租车司机、大公司总裁、艾滋病人、普通家庭妇女,等等。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都需要能够直面自己灵魂最终得到解脱的机会。袁苡程把这些来信编著为一本书《不说,就真来不及了》。其中,我选取记录下一个世界500强CEO的最后心声:上帝造人时,给我们以丰富的感官,是为了让我们去感受他预设在所有人心底的爱,而不是财富带来的虚幻。有人说爱和情感是虚幻的,财富才是真实的。可此时此刻我无比清楚地知道,我生前赢得的所有财富我都无法带走,能带走的却只有记忆中沉淀下来的无邪的感动和与物质无关的爱和情感,它们无法否认也不会自动消失。它们才是人生真正的财富。
生是偶然的,死是必然的。没有从容的人生,哪来从容的死亡。
米奇 阿尔博姆语录:
如果早知道面对死亡可以这样平静,我们就能应付人生最困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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