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X的献身》读后感4000字
#嫌疑人X的献身#
疑云篇-1-3章
剧情摘要、读书笔记、情节分析
(长度预警)
第一章
弁天亭便当店,掌厨的老板米泽和老板娘小代子,负责送外卖的金子,米泽常去酒廊喝酒,而小代子为了夫妻俩人的共同目标而去锦系町的酒廊上班。而靖子为了婚后分给自己的女儿美里的面子,不能总是干酒廊女这工作。
石神是她的邻居,脸大而圆,眯眯眼,头发短而稀薄,将近五十岁,总穿一样的衣服,勤于洗衣,八成没结过婚。非常符合数学老师的形象。那么这是否为了塑造一种中年人的稳重印象,且作为数学老师,逻辑和分析能力强呢?
昏黄天空,暗沉苍穹,天色对于一个单身中年男人是很凄惨的。可他不停地在观察花白头发男人、罐头男、技师、老妇,并根据他们的外貌、习惯、技能、宠物,有自己的猜测和先入为主的判断。这是不是作家埋下伏笔,说明石神是一位极其善于观察的人?东野花了心血,所以如果大家在读的时候可以根据现象,做出自己的假设。如果错了,再接再厉,对了,皆大欢喜。
石神去吃饭,来到便当店。便当店员靖子笑靥如花,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这让石神更加欣慰。这要么说明他要趁没人的时候做什么事,要么是珍惜这无他人干扰的时候多和靖子说话。然而,面对靖子,他不敢正视,又想不出什么话题,这和“八成没结过婚”的单身中年男人,那种刻板木讷、不善言辞的传统形象符合。或者,撇去对搞数学人的偏见,他只是不善语言,只能吞吐地付钱,咕哝地寒暄。他虽然听惯,但靖子的声音总带来新鲜感。说明他喜欢靖子。这里很有意思的一个观察是,老板米泽夫妇提示石神老师可能暗恋自己的时候,单身五年的靖子竟然会惊讶的往后倒。单身不应该是对男女之事更为敏感吗?究其缘由,1.单身太久且为生计发愁。2.实现梦想的夫妇才有精力八卦。
她不出门,石神可能是从窗口看她出勤与否,也不来光顾便当店。这有点跟踪狂的感觉,这是否又是一个伏笔,石神对靖子的迷恋,已经无可救药了呢?
接下来是前夫富樫的出场,眼神晦暗、神情污浊,很明显不怀好意。若是怀念往昔,则可能对前妻说一句“抱歉打扰,我很想你。”而这里,“犯不着”带有自诩局势掌控者的意味,“查处前妻的下落”,则极为官方,很明显与对话者拉开心理距离。“你怎么知道这里”说明妻子认为这是个不速之客,他并非来重温浓情蜜意,而是来“物色什么”东西。
接着回忆起富樫和靖子离合的过程。富樫的追求将靖子从窘境拉出,结为夫妇。然后事业失败,品性使然。男女倾慕,到感情油尽灯枯,往往是一方出了问题,无非是被出轨耗尽了爱情亲情,或是被无休止地索要、控制磨掉了耐心。富樫不停地抢钱,或者厚脸皮到下跪,这男人软硬兼施,不简单。离婚之前倒还没有家暴,如果有的话,会不会案件早该发生了呢?
头次索要不成,又露出黄牙嘻嘻笑着跑到靖子家。二次祈求不成,拍拍离开倒还算斯文。可是还要打“将来肯定是个美女”的女儿美里的主意,说出“哪家酒廊都乐意雇她”这样的话,美里看不惯,背后偷袭。富樫爆发,还手,要“宰”了美里。这时靖子采取应急措施了。
东野圭吾的写作特点,让我想到韩寒的写作评判标准:“百字之内,必须出彩”。当然,这里不是指把案件写得多文采飞扬、墨水恣肆。而是笔者稍加铺垫,即切入主题:杀。第一章结尾,有电视剧的既视感,一花瓶下去,人死了。然后第二章开头,咦,人还活着?原来东野把我们从消费狗血剧情的惯性中拉回来了。甚妙,让人会心一笑。
第二章
经济的纠纷,是大人间的瓜葛。却倏忽间将压力转移到了孩子身上,令人惊奇。然而孩子较大人更冲动,此举又在意料之中。但事已至此,篇幅还不到十分之一。试想,如果单纯的孩子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岂不是很快便落入恢恢法网而使得小说完结?就算大人包庇,瞒天过海地藏匿,整个小说岂不是变成了公路片,而违背犯罪小说的初衷了?(诚然,东野创作的是犯罪小说是我们的一个想当然的假设)。孩子不比大人心思慎密,无法发挥小聪明掩盖罪行,也没有社会或经济资源来逃脱囹圄之灾,所以必须要把主要罪行转移到大人身上来。
而富樫这个渣滓男人,每次寻回前妻都说只想复婚,而且语气极为刻薄,这就叫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肢体语言不会包庇。所以靖子才当时想到,这个浑蛋肯定会像瘟神一样,阴魂不散,永远缠着她们。而当时恰逢女儿被欺凌,危急关头,不得不亲自上阵拆掉富樫这枚炸弹。我猜想,她当时的心情既委屈又愧疚,委屈在于导火线是女儿,而愧疚在于事发于肾上腺素激昂,不得已成了拆弹人。
用词来说,作者站在了苦命母子这边。本章对母子充满内心挣扎的对话、铺满泪水的脸颊的描写,凸显两女子相依为命的柔弱。然而这份柔弱,需要谁来呵护,为之挡住一片乌云一场暴雨呢?
富樫已经被母女俩合力勒死,两人痉挛颤抖。这个时候却有个人来敲门了。来了个目击者?太不走运了吧!竟然是石神。门没锁,可以直接进来,可是他敲门不进,还算礼貌。前文有提到靖子认为石神若隐若现的情意就像墙上的裂纹,不应该留意,心想这个石神“最好不要来约我”。说明靖子对石神这个男人感觉不大。如今出了事,他却歪打正着要成目击证人了。如果我是靖子,肯定会想“这家伙怎么来了,烦死了!”。可是作者笔下的靖子并没有给出这样的想法。原因一,事发突然,源于冲动,不知所措是自然。其二,靖子是良妇,不会有这种类似惯犯的心思。
石神笑眯眯地问发了什么事,还是被靖子以蟑螂已经打死为理由,故作镇定地打发回去了。就在母女俩踌躇不决时,石神打来电话:“你们商量好了吗?如果不报警,我可以帮忙(掩盖)。” 他怎么知道死了一个人?他听见了?!
靖子这里选择让石神来帮忙是很合乎情理的:爱女心切。为了照顾女儿的面子,不再去酒廊上班。如今若是报警,还在读初中的女儿会以共犯名义被定罪。就算能撇清关系,也是杀人犯的女儿。所以慌乱下的靖子且听从石神指挥。
尸体移到哪里?” “我家。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靖子失手杀人非常愧疚,反倒是女儿美里理直气壮,吵嚷着让石神叔叔帮忙。
石神要求靖子告诉他所有关于死去的富樫的信息。每个人都有很多角色,人一死,社会里便少了这些角色。怎么填补这些空缺,从而掩盖被杀的事实。比如继续交房租?他还要见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这些都要搞清楚,并且敷衍过去。这样面对警察执拗的询问,才有完美的逻辑和最佳防御。若是被抓到破绽之处,柔弱的母女肯定承受不了连番追问而屈服,从而和盘突出。
这就需要石神极强的计划能力。面对数学题时,他会隔开干扰,任数学方程式游走变形。只不过当下,冷静的他需要转化的是一条时间线,这条时间线上枝叶层生。枝往哪边展,茎往哪边伸,叶子哪里繁茂,哪里稀疏都是石神要考虑的事情。
富樫的消失,需要靖子的不在场来撇清两人的关系,可谓负负得正。
“相信我,把一切交给我的逻辑思考。”根据前文他对路人细致的观察,以及对既成事实的冷静处理,对诸多可能性的冷静分析。这里读者并不会怀疑他的能力。
第三章
汤川学和草薙在下国际象棋?懵逼了,我翻错书了吗?不对,这是《嫌疑人X的献身》的第三章呀!一方屈服,棋局结束。草薙提到“跟踪狂命案”,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探长/警察?
某尸体指纹烧坏、面目全非,如稀巴烂的西瓜,在旧江户川堤防旁被发现,旁边一辆爆胎的自行车。站在那里,可以看到污水处理厂。草薙得知,自行车是被偷来的,不是死者的,忿忿抱怨。因为暂时无法通过任何方式确认受害者的身份。如果自行车是他的,去自行车店找记录就行了。然而此路不通。
自行车的主人被找到,这位叫山边曜子的女士很不满,凭图片就说自行车是自己的,嚷嚷着警察赶快还给她,她好继续买菜,看来还不知道和凶杀案有关。东野通过对草薙的心理描写,也就是有什么发现(自行车、山边曜子的语气),就会怎么样推测(自行车的车主可能是死者、山边曜子可能还不知道这自行车被用来运尸体了),很顺畅地把读者引入侦探式的思维方式。
这段话有意思,“山边曜子是主妇,看起来四十五岁上下。由于事先知道警察要来,妆化得一丝不苟”。虽然语言平实,但反映了个现实问题,日本的家庭主妇基本在家,只是偶尔的出去买菜和朋友闲聊,与陌生人交谈的机会不多,但每一次都要尽可能一百分的印象示人。四十五岁的年龄,差不多更年期,所以对容貌也更为在乎。
山边曜子说自行车是前一天,三月十日上午十一时到晚上十时之间。(注意这个日期)。失窃的这个路边,有银行和书店,白天傍晚人流量大,手法巧妙可以不被人察觉。然而这个时候,草薙侦探更偏向他的直觉:人迹稀少动手的。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在塑造你自己小说里的侦探形象时,是该在什么情况下直觉什么情况下逻辑呢?
“要是案情公开之后再去找这位女士,肯定遭到连番追问”中年女人挺麻烦的,是不是草薙曾经的一种头疼呢?
距离现场百米处,有疑似被害人的衣物,估计是焚烧一些熄火了。这时候是技术人员上场了,根据衣物和死者竟然能画出生前的模样?根据目击人的描述可以画像,我能理解,但根据身材来画脸?有点不可思议。以筱崎车站为中心打听几圈,新闻节目寻人启事几天,都没有线索。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信息,这和前面说到的,妻子为了避开富樫搬迁,富樫是稍微费了心思“找”来妻子这的。还好,这个部分篇幅不多,说明日本警方还是资源强大,得到了房客失踪这一线索。旅馆登记簿上的姓名是“富樫慎二”,正是靖子杀死的前夫。不过,时间竟然是三月十一日,比丢车晚一天。这就创造了一个悬念,这车是碰巧在尸体边,还是车被偷后碰巧人被杀死,或者说,这个三月十一日“失踪”的家伙,不是富樫呢?
法医化验结果是,毛发与指纹和尸体一致。前方说到指纹不是烧毁了吗?这是个漏洞吗?或者说是警官惯性地认为指纹都是尸体的?从自行车上采集到的指纹和房间行李上留下的指纹是一样的。噢?是死人骑自行车把自己抛在荒野了?还是说,某人留下了这些指纹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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