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精神》读后感1900字
那么,我认为,对于欧洲人民,对于交战国的人民来说,这就是既要摆脱战争,还要拯救欧洲文明——拯救世界文明的一条而且唯一的道路;对于他们来说,这条道路就是现在撕毁他们目前的《自由大》,制订一种新的大——不是什么《自由大》,而是《忠诚大》;事实上,就是采用具有《忠诚大》的良民宗教,像在中国这里,我们中国人所拥有的一样。 世纪的秩序将重新诞生!
读到这里,我实在不能对辜鸿铭先生对这民主的看法表示赞同。中国封建势力的统治,实在太根深蒂固了。
陈独秀在五四运动前夜写过一篇《偶像破坏论》说道:“君主也是一种偶像,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神圣出奇的作用;全靠众人迷信他,尊崇他,才能够号令全国,称做元首,一旦亡了国,象此时清朝皇帝溥仪,俄罗斯皇帝尼古拉斯二世,比寻常人还要可怜。这等亡国的君主,好象一座泥塑木雕的偶像抛在粪缸里,看他到底有什么神奇出众的地方呢?但是这等偶像,未经破坏以前,却很有些作怪;请看中外史书,这等偶像害人的事还算少么?”
但其传统文化也不全部都是迂腐没用的,辜鸿铭先生在此书中对中国儒家传统以及受其文化的熏陶而具有君子之道的中国人同欧洲宗教及其人性方面进行了大量的比较和论证。
首先,作者提出中国式的人性,真正的中国人具有温顺的品格,其“温顺”是两种品质结合的产物——同情心和智慧;接着提出中国人缘何具有同情的力量的秘密,是因为他们完全地或者说几乎完全的过着一种精神生活,过着孩童般的生活。因此,中国人的精神是一种永葆青春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精神,其不朽的秘密就是灵魂与智慧的完美结合;那么,中国人从哪里以及如何获得了这种秘密,答案很显然,他们从自身的文明中得到了这种秘密。
面对自然的威胁力量和他们同类痛苦而残忍的,面对由此产生的神秘和恐怖,宗教给了众生一个庇护,在这种庇护下,他们能够找到安全感和永恒感来减轻来自这个世界未知的一切的神秘负担;中国人拥有儒家学说这一哲学和道德规范的体系,它不是宗教,但能取代宗教,使人不再需要宗教。欧洲字面意义上的宗教如教,和儒家学说真正意义上的区别在于:一个是个人的宗教,或者可以说是教堂宗教,而另一个是社会宗教,或者可以称做国家宗教。孔子为中华民族给了一个真正的国家观念,由此使这一观念变成了宗教。在欧洲,政治是一门科学,但在中国,政治自孔子时代开始,就是一种宗教。在这种宗教里,孔子教导一个国家或者民族的人民要具有归属他们的领袖的责任。
孔子教导的整个哲学和道德体系可以被总结为一个词:君子之道。他把君子之道编成法典并使其成为宗教——一种国家宗教,这种国家宗教的第一个信条就是名分大义——荣誉和责任的原则。在这种国家宗教里,孔子说,唯一正确、理性、永恒、绝对的基础,不但对于国家,而且对于所有社会和文明来说,都是这个君子之法,即人的荣誉感。
孔子说:“君子之道,造端于夫妇。”换句话说,对荣誉感的认同——君子之法——在所有公民社会的国家中建立了婚姻制度。这种制度建立了家庭,然而在孔子提出国家宗教前,中国就早已存在成文君子之法——《周礼》,这部周公礼法可以被认为是中国前儒家学说的宗教,可以说是一种家庭宗教。它曾一度保证了中国所以家庭的稳定性和持久性。
儒家学说的国家宗教把忠诚契约变成圣礼,正如孔子时代之前的中国的家庭宗教把婚姻契约作为圣礼一样。正如像依据有家庭宗教建立的婚姻圣礼,妻子要绝对忠实于他的丈夫一样,在中国,中国人要绝对忠实于皇帝。
那么,就像你们能够理解的那样,中华帝国的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孩子的这种绝对效忠皇帝的神圣责任,在中国老百姓的头脑里,为皇帝树立了一个绝对的、至高无上的、卓越的、全能的权力;而对皇帝绝对的、至高无上的、卓越的、全能的权力的信仰,给予中国人民、给予中国的众生同样的安全感,就像在其他国家对神、对宗教的信仰能给予众生的一样。对皇帝绝对的、至高无上的、卓越的、全能的权力的信仰也保证了在中国老百姓头脑中国家的绝对稳定性和持久性。这种国家的绝对稳定性和持久性又保证了社会无限的持续和永恒。这种社会的无限持续和永恒最终保证了在中国老百姓的头脑中种族的不朽。这种对种族不朽的信仰源自对皇帝无所不能的权力的信仰,而忠诚的神圣责任赋予皇帝全能的权力。相信民族不朽带给了中国人、中国的民众生存的永恒感,就像在其他国家里,对来生的宗教信仰给予众生的一样。
因此,辜鸿铭才认为一个中国人,尤其是他如果受过教育,却有意地忘记、放弃或丢弃了荣誉的法典,即在中国孔子的国家宗教里的名分大义,这种教导他忠于他曾经效忠的皇帝或者君主绝对的神圣责任,这样一个中国人已经失去了中国人的精神,他的民族和种族的精神:他不再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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