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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读后感_3000字

《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读后感3000字

我思考死亡,是为了可以优雅地离开这个世界。

你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走在通往衰老和死亡的路上。

我们对生怀着无限希望,认为活着的意义就是享受生命的愉悦,追求生命的无限可能。我们害怕死,不愿意讨论死亡,哪怕仅仅是衰老这个话题。对于衰老、衰弱和濒死,书上只字不提,我们一无所知。

事实证明,救治失败并不是医学的无能,而是对生命进程的尊重。

然,衰老是我们的宿命,而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它总有一天会降临。现在社会里的大部分人是在医院离开这个世界的。我们眷恋自己的亲人,想尽一切办法倾尽所有积蓄挽救他们的生命。外科手术、治疗药物和医疗仪器,让最终不可避免会走向死亡的患者和老人们,充满痛苦和无助感,没来的是好好告别,最终浑身插满管子离开这个世界。

怎样才可以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活得有质量?对于身体和心理同样脆弱的老人们,什么样的晚年生活可以帮助他们缓解衰老带来的病痛,有自尊地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死亡面前,医学可以做什么?那些终将致死的疾病,什么时候应该努力救治,什么时候应该放弃治疗?如何避免末期病人和老人的无效治疗,在精神上照顾他们的需要,陪他们坦然地离开这个世界,这些都是阿图·葛文德在《最好的告别》中想要告诉你的。

无人可以逃脱生命的悲剧——那就是,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每个人都在不断老去。一个人甚至可以理解并接受这一事实,那些已故和垂死的病人不再萦绕于我的梦境,但这与知道怎样对付回天无力的病例是两码事。我身处这个充满英雄主义的行业,因修复生命的能力而取得成功和荣耀。如果你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我们也知道技术上该怎么办,但病情却严重到不可以解决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没有明确的答案。这个事实令人困扰,并导致了麻木不仁、不人道,以及某种特别的痛苦。

把死亡作为医学的技术极限和伦理选择问题来思考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医学还很年轻。

事实证明,救治失败并不是医学的无能,而是对生命进程的尊重。

如果你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我们也知道技术上该怎么办,但病情却严重到不可以解决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没有明确的答案。这个事实令人困扰,并导致了麻把死亡作为医学的技术极限和伦理选择问题来思考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医学还很年轻。事实证明,救治失败并不是医学的无能,而是对生命进程的尊重。

本书讨论死亡的现代经验:作为会老、会死的高级动物是怎么为自己的生命画上句号的?

衰老是我们的宿命,死亡总有一天会降临。但是在我们体内的最后一个备用系统失灵之前,医学护理可以决定这条道路是猛然下降,还是舒展平缓地下降,使我们可以更长久地保持至关重要的生活能力。

我同意《圣经·传道书》中说的‘生有时,死有时’——当我活到头的时候,我希望能平静地面对生命的终点,并且是以我自己选择的方式。然而,大多数情况下,我更喜欢这种更富战斗性的观点,即死亡是最终的敌人——我觉得那些对光的熄灭愤怒不已的人没什么好责备的。”

本书讲述了人类对付自身的生物学约束,以及对抗基因、细胞、血肉、骨骼所设定的种种限制的斗争。医学科学赋予我们反抗种种局限的非凡力量,这种力量的潜在价值是促使我成为一名医生的核心原因。但是,由于医学领域中的人不愿承认这种力量的有限而且将永远有限,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我们给病人造成了伤害。 对于医学工作者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我们一直都搞错了。我们认为我们的工作是保证健康和生存,但是其实应该有更远大的目标——我们的工作是助人幸福。幸福关乎一个人希望活着的理由。那些理由不仅仅是在生命的尽头或者是身体衰弱时才变得紧要,而是在人的整个生命过程中都紧要。无论什么时候身患重病或者受伤,身体或者心智因此垮掉,最重要的问题都是同样的:你怎么理解当前情况及其潜在后果?你有哪些恐惧,哪些希望?你愿意做哪些交易,不愿意做哪些妥协?最有助于实现这一想法的行动方案是什么?近几十年,姑息医疗的诞生把这种思考带入对垂死病人的护理中。这个专业正在持续发展,并把同样的方法带给其他重疾患者,无论他们是否处于垂死状态。我们有理由感到鼓舞,但是并没有理由庆祝。只有当所有临床医生都把这样的思考方式应用到每一个他们接触的病人身上的时候,才是庆祝的时候。到那时,已无需姑息治疗这样一个单独的专业。如果作为人类就注定是受限的,那么,医护专业和机构,从外科医生到疗养院,理应协助人们搏击这些局限。有时候,我们可以提供疗愈,有时候只能提供慰藉,有时候甚至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但是,无论我们能够提供什么,我们的干预,以及由此带来的风险和牺牲,只有在满足病人个人生活的更大目标时,才具有合理性。一旦忘记这一点,我们就会造成极其残忍的痛苦;而如果我们记着这一点,那么,我们就能带来令人赞叹的好处。事实上,作为人类,最有意义的体验会来自于帮助他人处理医学无能为力的问题,而不仅仅是医学能够解决的问题。

疾病的处理和老年的安顿是个人、家庭和社会的根本问题和文化最重要的表征,作者在书中主要讨论了三大话题:临终医疗、护理和养老。透过作者提供的一个个案例,读者可以看到美国人享受到的良好、充分的医疗,美国病人和医生的互动过程。作者对美国养老历史及现状的考察,让我们看到美国老年人普遍享有比较体面、舒适的老年生活。养老的社会化既保证老年人受到专业、可靠的照顾,又不增加儿女事务性的负担;类型多样、选择丰富的养老机构可以保障老年人的安全、医疗、生活、社交等方面的需求,而且这些机构还在不断地改进,往更人性化、更个性化的方向发展。美国的医疗和养老状况令人艳羡。不过,作者写这本书可不是为了赞扬美国的成就,而是对美国医学界提出了严厉、深刻的批评——他认为美国医学界没有做好照顾临终患者和老年人的准备:医务人员对临终病人和老年人的心理需求、情感需求了解和关怀得不够,常常不关心治疗是不是符合病人的最大利益,即有意义地活着;他批评医生在明知治疗已经没有意义的时候,还在继续提供治疗方案,提供虚假希望,导致病人以非常不人道的方式死去,他认为这样的治疗很野蛮,是对病人的折磨。他描写的那些被过度、无效治疗折磨的病例是在“奢侈地遭罪”,读之令人不寒而栗。作者高度评价姑息治疗、善终服务——这是在积极治疗无效和最终死亡之间的一个新的医学与护理阶段,不以治疗为主,而以帮助病人减少痛苦,在亲人的陪伴下,在善终服务医护人员的调理下,安宁地死去为要。他提供的几个实例阐述了善终服务的方式、内容及其对于临终病人的益处——这样的临终、死亡方式值得期待。作者对医患沟通方式的臧否对于时下中国紧张的医患关系应该有所启迪。他批评传统的“家长型”模式——医生拥有全部的权威,做治疗决定,病人是医生决定的被动接受者;他也反对“资讯型”模式——这是一种零售式的关系,医生负责提供信息,病人负责做决定,但病人常常很茫然,很难作出正确的决定;他推崇“解释型”医患关系——医生和病人共同做治疗决定,为此,医生要充分了解病人的治疗目标、生命愿望,然后努力帮助病人实现。

本书的英文书名Being Mortal,是把mortal being换了顺序。mortal being的意思是“凡人”——相对于神的存在。信徒认为,神在生命的意义上是永生不死的,在智慧、能力的意义上是全知全能、无限性的存在,而凡人则在生理意义上有生老病死,在认识、理解和能力上,是有限性的存在。being mortal直译就是“凡人有死”,我曾经想过翻译成“身为凡人”,但是考虑到“身为凡人”不容易揭示本书的内容,而中文读者对“死”字比较忌讳,所以,我想不妨理解为“残阳依旧好”,给人一些遐想和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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