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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从未忘记:心理创伤疗愈中的大脑、心智和身体》读后感_3500字

《身体从未忘记:心理创伤疗愈中的大脑、心智和身体》读后感3500字

  • 作者: Bessel van der Kolk M.D. (范德考克) 。出版年:2016-3。

    在《奇葩说》被马东安利过来看这本书的,确实不错,在专业与非专业之间,让一个对心理学相关有一点点喜欢的我可以从相对客观的不同层面面来了解心理创伤,而不是像一种玄学,一种经验累积出来的评判。读这本书的时候想起了武志红的《巨婴国》,虽然武老师里边很多东西讲得也是挺有道理的,可是他的得出理论的过程似乎只是根据他多年接触到的心理咨询的案例的一种归纳,而少了客观、科学理论数据的支撑。而这本书,出现的心理症状: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发展性创伤障碍等出现的症状等都会通过人实验研究对比分析、脑神经检测仪等从而归纳出症状,而不是一种主观上的判断。

    以下是一些读书小记,本书涉及较多的专业治疗方式等,并未做记录,主要是自我比较有感触的一些点的记录分析。

    一、心理创伤不仅仅是一种病理学现象,也是一种社会现象。贫穷、家庭失能、教育机会不均都是心理创伤的温床。

    其中,特别是家庭在减少心理创伤上应该有更多的责任,因为它也是当下更多发展性心理创伤障碍滋生的源头。作为父母,应该担起的不仅仅是生和养的责任,还有给孩子一个安全、快乐的成长环境更为重要。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就逐渐学会了照顾自己,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绪上,但我们自我照顾的第一堂课都起源于我们是如何被照顾。掌握自我控制的技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早期与养育者的互动的和谐程度。如果孩子们的父母是舒适和力量的源泉,他们就有了贯穿人生的巨大优势,足以抵抗他们可能面对的最糟命运。如果你觉得安全、感到被爱,你的大脑就会特别擅长探索、游戏和合作;如果你总是受惊吓、感到不被需要,你的大脑就会特别擅长感知恐惧和抛弃。孩子应对灾难的方式通常取决于他们的父母。只要他们的养育者仍然保持平静镇定,回应孩子的需求,那么,即使孩子们经历过可怕的事情,也能够健康地成长。

    二、更科学客观地看待心理创于创伤者。

    三门新学科的诞生让有关心理创伤、虐待和忽视的知识出现了爆炸性的增长。这三个新领域分别是:神经科学,一门研究大脑如何支持思维过程的学科;发展精神病理学,研究逆境对思维和大脑发育的影响;人际神经生物学,研究我们的行为如何影响我们周围人的情绪、生理和观念。神经科学、发展精神病理学、人际神经科学通过科学的测量与实验归纳告诉我们:心理创伤也会在我们的心智和情感、我们体会愉快和亲密的能力,甚至在我们的身体和免疫系统中留下痕迹。

    从生理上反应,受过创伤的人会在危险过去很久后,仍然保持着较高的应激激素水平。皮质醇可以发送安全信号,终止身体的压力反应,让身体压力激素回复平衡;但在PTSD患者身上,即使危机过去,皮质醇也无法回到创伤之前的水平。理想情况下,我们的压力激素反应系统应当在危机出现时给出闪电一般的反应,准备战斗或逃跑,渡过危机;危机结束后,压力激素再快速回到正常水平。但在PTSD患者身上,压力激素反应系统无法起到类似的平衡作用。他们反复受挫的行为不是因为他们有道德上的缺陷,或是意志力薄弱,又或是他们的品格不好,而是他们的大脑发生了变化。

    “神经症的核心是真实存在的神经元。”也就是说,创伤后的压力反应并不是一种“纯粹的心理问题”,而是有生理基础的。不是他们矫情,而是生理也在推动。让我们从更客观科学的角度来理解心理创伤,而不是把它当玄学一样看待,有时会认为某些人的反应或行为是不是矫情过头了,而事实上他们正在受到心理和生理异常反应的折磨,而我们从其正常的外貌外观是无法感知到的。

    三、心理创伤者失去的自我控制技能。

    心理创伤让他们失去了自我控制的技能。失控,让他们的内心已经彻底损毁,无可救药。

    创伤性神经症的患者保持了一种长期的、对危机的警惕和敏感。他们会出现闪回,为记忆所苦,无法分清是记忆还是现实,常常陷入早前的痛苦经历的体验中。从脑神经脑谱图现实:

    创伤者左脑激活不足,降低了将经验以逻辑顺序组织起来、将感受和感知变成语言的能力(位于左脑的布洛卡区在闪回时会激活不足)。如果无法按照某种次序将经验组织起来,创伤者将无法判断事情的起因和后果、无法预测行为的长期后果或为将来做长远打算。人们有时候觉得自己“失去理智”,事实上,他们在经历大脑执行功能的损失。由于他们的左脑功能受损,他们不能很好地区分过去和现在的体验——他们直接陷入了混乱、恐怖、愤怒、羞愧或惊吓中。从暴风雨一般的情绪反应过后,他们可能迁怒于一些人或一些事。

    四、关于创伤,可以做些什么。

    精神、心理症状当前的主流治疗:谈话建立关系、药物调控神经、带给新的好的体验。而谈话建立关系中,常常会让创伤者重述之前的创伤经历。佛洛依德有一个观点是“这种重演创伤的原因是,患者潜意识里希望通过重新经历一次痛苦,来实现对痛苦的掌控,患者也有可能因此学会事件的解决方式。”而从本书的观点看,这样的方式似乎是不慎科学,这样只能让创伤者再次创伤,而实际裨益不多。作者文中提到专业的治疗外,还提到了从外在调节呼吸系统,提升专注度的方式来调整创伤:“西方主流的精神病学和心理学治疗不太重视自我调控,而是依赖药物和谈话治疗。与此相反的是,世界其他地方国家依赖于正念、身体动作、韵律和行动来进行治疗,例如印度的瑜伽、中国的太极、非洲的节奏鼓乐。日本和朝鲜半岛产生的武术重视培养有目的性的行为和对当下的专注,而这两种能力恰巧都是创伤幸存者受损的。合气道、柔道、跆拳道、剑道和柔术,以及巴西战舞都是这些例子。这些武术糅合了肢体动作、呼吸和冥想。”

    神经科学研究表明,我们唯一可以改变感觉的方式是体会我们的内在感觉,学会和内在的感受友好相处。“自我领导力”(self-leadership)。治疗创伤的最大挑战是重新建立你对自我,也就是你的身体和思维的控制,不再被过去的事情和感受困扰,不再感到不堪重负、愤怒、羞愧和崩溃。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意味着:①找到一种平静而专注的方式;②学会面对那些能够触发你回忆的那些图像、思维、声音和躯体感觉;③找到一种让你充满生命力、与周围的人亲近的方式;④不再需要把秘密保守在自己心中,包括你如何让自己幸存下来的方式。

    另外,社会支持也是一种很重要的心理创伤治疗方式。社会支持是一种生理需要,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选择。这一事实应当成为预防和治疗措施的主心骨。理解创伤和早期分离的巨大影响并不需要指责父母。我们可以假设,父母已经尽力而为了,但所有的父母都应该在养育孩子方面得到帮助。

    社会关系塑造个体的发展,社会支持在个体创伤的修复中起到重要的作用。用社会支持唤起大脑-疾病模式忽视的事实:①人与人之间既可以互相毁灭,也可以互相拯救:恢复社会关系是康复的中心;②语言给予我们改变自我和他人的力量,通过叙述经历,我们得以了解自我和世界的意义;③我们可以调节我们的生理状况,包括可以通过简单的呼吸、动作和触摸调节我们身体和大脑的自主运动;④我们可以改变社会状态,创造一个大人小孩都能感到安全和蓬勃发展的环境。

  • 五、其他脑洞点:

  • 1.想象力是良药。想象力是生活质量的关键。想象力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幻想旅行、食物、性与爱,以及一切让生活变得有趣起来的事情。想象力让我们想象新的可能性,也是实现我们梦想的契机。

    2.史蒂芬·波戈斯的理论让我们理解,哺乳类动物在自然状态下多半都有所防范。然而,为了能在情绪上更靠近另一个人,我们的自卫系统必须暂时关闭。为了游戏、求偶和养育后代,我们的大脑需要暂时放下戒备。

    3.唯一能让治愈创伤成为可能的,是对病人求生意志的敬畏——正是他们的意志让他们忍受虐待,进而承受着疗愈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灵魂黑夜。

    4.当你试着说服我,让我更理性,我只能感到更孤独、更无助,这确认了我的一种感觉:这个世界没有谁能理解我的感受。”所以不要常常试图去说服别人的感受,帮他接纳,也许是对他更好的支持。

    5.对于人类来说,当他们感到不安,最自然的安慰方式是靠近另一个人。这些人际关系可以提供一个身体和情绪上的安全港,让他们感到安全,远离羞耻感、差异感,或被评价感,增加他们的勇气,去接纳、面对和处理现实问题。每每难过时,听到麻麻的声音和她聊即使和难过无关的事情,我的内心都能得到放松。人一生能有一个你随时都可以去找,可以放下去倾诉,而随时随地都能得到对方的回应,那是何等宝贵。我们寻求的亲密关系,也许出于此吧。

    6.我们对于侮辱和伤害的记忆最深:因为帮助我们对付潜在威胁的肾上腺素把事件的所有细节都刻在我们的大脑里。尽管我们最终会忘记这些侮辱或伤害,但我们不喜欢侮辱或伤害我们的人——这种不喜欢的感受会一直保留下来。

    期待遇到更多打开脑洞,触动心灵的书。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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