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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可以怨》读后感_2600字

《画可以怨》读后感2600字

#@#同事和我说,阿城的文笔好啊,搜索阿城跑到这本书。但翻开发现此书是一本不同作者的评论结集。作者都是具有深厚文艺理论基础的文化圈大咖,因为我也稍有一些基础,可以说看了三分懂吧,本不具备在此总结的水平。不过我看完书也大致翻了翻别人的感想,就有点小肯定了,大概很多人除了零零散散当做百科知识基本都没有看懂,因为我发现大家都概括地很大。其实这本书的选题是有相当的聚焦性的,而且可能还是想通过这一系列文章来让艺术更接地气,特别是想让人从当下的时代背景来看中国艺术。

虽说是比较接地气了可还是有阅读门槛的,有结构有系统的百科知识肯定不是在此看的。首先得具备中国古代文论的了解。书题为《画可以怨》,可知“可以怨”此话何来?此怨并非个人的小情绪,看过《论语》的也就会懂:“《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兴,是“赋比兴”中的兴,是抒发感情的;观,是观察观赏;群,是与人切磋;怨,是讽谏上级,怨而不怒。换主体为画,可知主题为画的社会功能,书中所述全为中国的绘画作品,所以主要还是讲中国书画,重点是文人画的社会功能。这一篇的顺序被排在了中中间间。是中心。其次,听过一点画论见过一些国画懂得一些中国美术史吧,什么南北宗论,题材和技术的变化,四僧的背景之类吧。

《画可以怨》这篇往前看,开篇是阿城等文化圈人说材料。同时但也说到了诗。

诗的地位很高,诗言志,士所为。诗和画,一定会被合流的。
完备的文人画,重点在诗而不在画。诗可以达到很高的意境,这是读书人可以在心里傲世制度、皇权的一个方便法门,要知道,皇帝老子也得学诗啊!

还真不能否认和诗有关,古代文人的志,在于治国,先天下之忧。阿城认为只讲文人画的话,美术传统会非常短暂。工艺和材料关系大,举例子没有汉代发明的纸,恐怕很难出精细活。又有晚明用了透镜后人物面部突然能画得很像了。阿城学贯中西,分析地很透彻。

接下来的篇章说书法,说精英。看到有朋友说把书法也归进来不能理解,就是这方面没弄懂,书法在我们国家是特有的艺术形式,作为艺术品表现性不比画弱。以前我所就读的大学有开设周末书法欣赏与练习课程,好像就是由我们艺术院的教师来授课的。况且画国画的基本都要练好书法,因为国画中画家的落款和治印都是画的一部分。不仅是算在构图里的,我觉得意义上也是对绘画内容的补充。但书法在过去是“精英的艺术”,古人认为书法是艺术品最昂贵的,现在习字是普及率高了。

当代艺术本身就意味着超单一媒介,并不把重心置于某一媒介的物质性上。

它的所谓“内涵”并不是说了什么,而是他带有观者反应的某些形式机制。也就是说,它本身没有任何特定内涵,它的意义仅仅在于有一个内在的机制,可以产生某种“效应”。

接下来从当代艺术的角度讲了观者的反应,这是可以观。再转入当代艺术的冷却,对炒作艺术品的价格质疑,对此也怀疑话语权。孙良说:“当代艺术本来就是西方的骗局。”而以前,“作艺术是为自己看的”。又说了中国文物在西方的市场、日本的市场,感觉西方人并不真懂画,所以他们更爱瓷器,收画主要来炒,日本人识画对画是真爱,审美机制相似,因为文化本身有东传,收画无所谓脱不脱手,自己藏着也挺好。

再说名画真伪,徐小虎有独特的鉴定方式,不是去抠画中的精彩的细节,而是看画在时代中的演变痕迹,国画是可拼接的,它有局部真迹。而且明朝产了很多假画,我想放到现在也算是古董了。这一些话还是让人了解了何为时代印记。

你别以为亡国之朝就是穷的时候,那个时候有钱人钱多得不得了,这边是皇亲贵族,那边是富豪商人。那个时代,就有很多很多赝品出来,不但书画,连书籍很多都是冒别人的名字出来的。

下一个是连环画,来源之一是绣像小说里的人物塑造,也开始有对国画重意轻形的想法,同样连环画也受到了政治干扰。也有“画小人书比画国画还要难”的说法,出版社也希望画家深入生活。

最后是日本崛起的历史画卷,说的是绘画和摄影一起对日本近代重大事件的图像证史。好,很现实的功用。引入中心了。

到《画可以怨》本篇,至宋代始完善“形似”,介绍了美国宋画研究者姜斐德的文《宋代诗画中的政治隐情》,原题概括就是宋代的诗与画:政治异见者的讽喻艺术。“怨”说的是政治隐情,是介入政治生活的一面。有认真看过这篇即使不知道“兴观群怨”的典故,也能明白“怨”不是什么闺怨恩怨小格局的情感。因为举的是众所周知的苏轼的例子,党争、流放、文字狱,我们知道苏轼是站在变法派的王安石的对立面的,也知道神宗变法的背景,虽然苏轼的词非常旷达大气,但还是得说,一个始终在官员冗杂的朝廷里吃皇粮的官员确实只能怨而不怒了。

王夫之说,“宋人(作诗)骑两头马。欲博忠直之名,又畏祸及,多作影子语,巧相弹射”

姜书总的意思,是说这作诗的“影子语”策略,文人也用于作画。具体的手段,乃是把古诗写迁客逐臣的意象,翻译为画材,复择取古诗的字眼或韵脚,或用作画题,或写诗跋;两者的作用,乃近于密码。故一方面,通古典、晓今事的观画者,从中可解出去国怀乡、忧谗畏讥的悲恨;另一方面,这隐微的手法,也可使作者远政治之害。

这“怨”的方式,也微妙而复杂。因为从性质上说,绘画的山水题材,是不容易“怨”的。

唯按本书作者的结论,原本太感性、太视觉的山水,则因画材、画题或跋诗里,嵌入了诗文典故,对熟悉典故的人,便具有了文字的“言说之性质”(用英语或可称discoursive quality),山水的表达能力,也顿为扩展。这个结论,若果然不错的话,则便揭示了宋画之重要的、却为人忽视的一面,也为文——图关系的讨论,添了一有趣的话题。

这又和古诗有关系了。关于文图关系作者没说得很详细。(我感觉在《人间词话》中可以找到答案,但已是题外而且太长了,终归就是个审美问题。)

《画可以怨》往后看后半本,终于是搞明白重点,这一部分就很轻松看了。编者挺用心地让文意越来越聚焦,说一些画的题材和形式,说齐白石的成长与成名,大概最后都有些个人的识时务的小聪明和政治力量的推动吧。说江湖,说名利,说风雅,说发现之乐。最后话题直指建国后,传统中国画家面临的时代问题,努力适应新时代是很好的选择。最后以古代的文徵明的营营苟苟的特性,以利益交换来经营“雅债”来说明艺术家的某种生存之道。把拉下神坛,搞文人画的似乎也没那么清高自诩,还是挺接地气的。再看石涛说“笔墨当随时代”,也有点那个意思,人家是前朝皇族,不甘心也不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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