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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读后感_3500字

《了不起的盖茨比》读后感3500字

谜题三:我们都知道盖茨比有钱,不是“普通”的有钱,而是特别、非常以及极其的富有,酒池肉林、夜夜笙歌的巨额花销对他不过是九牛一毛,盖茨比家的超豪华派对可以塞进整个纽约的上流社会。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年轻小子,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他是富二代?还是富三代?或者,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发迹秘史?


在今天的故事里,盖茨比终于要登场了。我们未见其人,先闻其派对之极尽奢华:


整个夏天的夜晚都有音乐声从我邻居家传过来。在他蔚蓝的花园里,男男女女像飞蛾一般在笑语、香摈和繁垦中间来来往往。下午涨潮的时候,我看着他的客人从他的木筏的跳台上跳水,或是躺在他私人海滩的热沙上晒太阳,同时他的两艘小汽艇破浪前进,拖着滑水板驶过翻腾的浪花。每逢周末,他的罗尔斯一罗伊斯轿车就成了公共汽车,从早晨九点到深更半夜往来城里接送客人,同时他的旅行车也像一只轻捷的黄硬壳虫那样去火车站接所有的班车。每星期一,八个仆人,包括一个临时园丁,整整苦于一天,用许多拖把、板刷、榔头、修技剪来收拾前一晚的残局。

每星期五,五箱橙子和柠檬从纽约一家水果行送到。每星期一,这些橙子和柠檬变成一座半拉半拉的果皮堆成的小金字塔从他的后门运出去。他厨房里有一架榨果汁机,半小时之内可以榨两百只橙子,只要男管家用大拇指把一个按钮按两百次就行了。

至少每两周一次,大批包办筵席的人从城里下来,带来好几百英尺帆布帐篷和无数的彩色电灯,足以把盖茨比巨大的花园布置得像一棵圣诞树。自助餐桌上各色冷盘琳琅满目,一只只五香火腿周围摆满了五花八门的色拉、烤得金黄的乳猪和火鸡。大厅里面,设起了一个装着一根真的铜杆的酒吧,备有各种杜松子酒和烈性酒,还有各种早已罕见的甘露酒,大多数女客年纪太轻,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七点以前乐队到达,决不是什么五人小乐队,而是配备齐全的整班人马,双簧管、长号、萨克斯管、大小提琴、短号、短笛、高低音铜鼓,应有尽有。



终于,盖茨比在派对上现身了。在尼克的想象中,盖茨比定是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至少不该像他所见的那样年轻。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尼克眼前,他的身世显得更为迷幻:


“他是谁?”我急切地问,“你可知道?”

“他就是一个姓盖茨比的人呗。”

“我是问他是哪儿来的?他又是干什么的?”

“现在你也琢磨起这个题目来了,”她厌倦地笑道,“唔,他告诉过我他上过牛津大学。”

关于他的模糊的背景开始显现出来,但是随着她的下一句话又立即消失了。

“可是,我并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

“我不知道,”她固执地说,“我就是不相信他上过牛津。”

她的语气之中有点什么使我想起另外那个姑娘说的“我想他杀过一个人”,其结果是打动了我的好奇心。随便说盖茨比出身于路易斯安那州的沼泽地区也好,出身于纽约东城南区也好,我都可以毫无疑问地接受。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年纪轻的人不可能——至少我这个孤陋寡闻的多余人认为他们不可能——不知从什么地方悄悄地出现,在长岛海湾买下一座宫殿式的别墅。


盖茨比到底是谁?他出生于何地?他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正如乔丹·贝克所说的,虽然盖茨比口口声声说自己毕业于牛津,但她就是不信,因为他越是努力解说,他的样子就越不像一名老牌大学的高材生。有人说盖茨比杀过人,在(施行禁酒令)国内私卖酒精…… 种种猜测,扑朔迷离,没有人可以一口咬定盖茨比是何许人也,不过这不重要,根本也无人在意,众人只想要享受盖茨比家的盛宴,等到天亮便驱车离去。


之后,竟是盖茨比本人向尼克讲述了自己的身世,他是这样说的:


“上帝作证,我要跟你说老实话。”他的右手突然命令上天的惩罚做好准备。“我是中西部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家里人都死光了。我是在美国长大的,可是在牛津受的教育,因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在牛津受教育的。这是个家庭传统。”

他斜着眼朝我望望——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乔丹·贝克曾认为他撒谎。他把“在牛津受的教育”这句话匆匆带了过去,或者含糊其词,或者半吞半吐,仿佛这句话以前就使他犯嘀咕。有了这个疑点,他的整个自述就站不住脚了,因此我猜疑他终究是有点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中西部什么地方?”我随便一问。

“旧金山。(旧金山在西部海岸,不属中西部)”

“哦,是这样。”

“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因此我继承了很多钱。”

他的声音很严肃,仿佛想起家族的突然消亡犹有余痛似的。有一会儿我怀疑他在捉弄我,但是看了他一眼后,我便相信不是那么回事。

“后来我就像一个年轻的东方王公那样到欧洲各国首都去当寓公——巴黎、威尼斯、罗马——收藏以红宝石为主的珠宝也好,打打狮子老虎也好,画点儿画也罢,不过是为了自己消遣,同时尽量想忘掉好久以前一件使我非常伤心的事。”



在盖茨比的描述里,他似乎是个典型的贵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衣食无忧,前路平坦。但尼克很快就发现了他在撒谎,因为盖茨比在叙说自己出身不凡的同时总是斜眼瞥他,生怕听者有半分的质疑,他好继续补充说明。作为一个名门之后,若果他的祖辈真的都毕业于牛津,那他在提到自己的母校时为何稍显胆怯?


我们可怜的盖茨比,他早已腰缠万贯,却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时候,面露出难以掩饰的慌张,那背后是自卑吗?如果是,他又为何自卑?


好在“离开牛津”后,盖茨比加入了军队,他似乎不用接着“说谎”了:


“后来就打仗了,老兄。这倒是莫大的宽慰,我千方百计地去找死,可是我的命好像有神仙保佑一样。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得到了中尉的军衔。在阿贡森林一役,我带领我两个机枪连的小分队一往直前,结果我们两边都有半英里的空地,步兵在那里无法推进。我们在那儿待了两天两夜,一百三十个人,十六挺刘易斯式机枪。后来等到步兵开上来,他们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发现了三个德国师的徽记。我被提升为少校,每一个同盟国政府都发给我一枚勋章——其中甚至包括门的内哥罗,亚德里亚海上的那个小小的门的内哥罗。”

从盖茨比的叙述中,我们不难发现,这必定是亲历过战争的人才能一口气说出来的真实体验。他确实有过一番艰苦的从军历史,只是乔丹与尼克的怀疑让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究竟盖茨比走上战场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去找死?还是不得已为之?亦或是为了什么远大的前程?


这一切的假设都有可能,因为一旦盖茨比的某句话被证实是谎言,那他整个故事的真实性都值得被重新估量。好在,我们的盖茨比带来了一些物证:


他伸手到口袋里去掏,随即一块系在一条缎带上的金属片落进我的手掌心。

“这就是门的内哥罗的那一个。”

使我吃惊的是,这玩意看上去是真的。“丹尼罗勋章”,上面的一圈铭义写道:“门的内哥罗国王尼占拉斯”。

“翻过来。”

“杰伊·盖茨比少校,”我念道,“英勇过人。”

“这儿还有一件我随身带的东西,牛津时朗的纪念品,是在三一学院校园里照的——我左边那个人现在是唐卡斯特伯爵。”

这是一张五六个年轻人的相片,身上穿着运动上衣,在一条拱廊下闸站着,背后可以看见许许多多塔尖 ,其中有盖茨比,比现在显得年轻点,但也年轻不了多少——手里拿着一根板球棒。

这样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啦。我仿佛看见一张张五色斑调的老虎皮挂在他在大运河(指意大利威尼斯城的大运河)上的宫殿甲,我仿佛看见他打开一箱红宝石,借它们浓艳的红光来减轻他那颗破碎的心的痛苦。

“我今天有件大事要请你帮忙,”他说,一面很满意地把他的纪念品放进口袋里。“因此我觉得你应当了解我的情况。我不希望你认为我只是一个不三不用的人。要知道,我往往和陌生人交往,因为我东飘西荡,尽量想忘掉那件伤心事。”他犹疑了一下,“这件事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听到。”


盖茨比真的是偶然间找到了尼克——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聆听者,于是他便可以倾诉自己的伤心过往吗?尼克“何德何能”成为富可敌国的盖茨比的倾诉对象?


事情也许远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切可能早就是某人“处心积虑”安排下的结果。至于盖茨比到底想让尼克听到一个怎样的故事?我们下期就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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