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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电影《芳华》原著)》读后感_3000字

《芳华(电影《芳华》原著)》读后感3000字

         再读《芳华》(一)

某人据说在压抑的状态下读了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结果……结果不但没有变抑郁,反而读出了别样的意味,并扬扬洒洒写了数千字的书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而我不知道发什么愣,居然受了影响,也想找一本压抑的书来“以毒攻毒”。翻来翻去,结果选了《芳华》。按理说,东野奎吾的《彷徨之刃》更让人觉得憋屈。可是,就是不知为何,我选了《芳华》。

《芳华》我是读过一遍的,在看过冯小刚执导的同名电影之后,便在微读里面买了书,花了三两天的时间把它一气读完。

相较于电影,我认为书里的故事要更加丰满精彩。电影只是想讲一个人的故事,一个叫刘锋的好人的故事。但书里故事,承载的东西,却要多得多。

《芳华》不是我看的第一部严歌苓的小说,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部。坦白说,看过电影,书也读了两遍,但我仍然弄不懂严歌苓通过《芳华》,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并不是说书写得不好,而是她给我留下了一长串的问号——这是讲述一个叫刘锋的好人在那个年代的故事?还是讲述一群青春年华在旧红楼里挥洒掉的人的故事?是在讲述那个年代黑白颠倒、混乱不堪的故事?还是揭露人性丑恶面的故事?是在为当年的所为忏悔?还是都兼而有之?我不得而知。在微读里面看过几篇《芳华》的书评,每位书评作者似乎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但我却并未能产生太多的共鸣。或许是因为那是他们的解读,不是我的缘故吧。正如那句话说的: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读者心里,也应该有一千个《芳华》吧——

时代背景和环境

《芳华》里的故事开始于1973年的春天,林彪事件的第二年,轰轰烈烈文化大革命的后期,几位青年男女相聚在西南都城某文工团的旧红楼里,于是便演绎出了这么一个故事。当然,故事或许酝酿在更早的时候——早在萧惠子的父亲被下放水库,早在小曼的父亲被打为右派前,封印故事的符咒便在被慢慢揭开。故事结束在2015年的冬天,结束在刘锋的葬礼上。一切的爱恨情仇,似乎都随着曾经的青春年华,尽皆逝去……或许,真没有什么能敌得了时间。

整个故事横跨40余年,这40余年,是新中国成立后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建国的三位伟大领袖相继故去、“四人帮”被打倒、小平上台、改革开放、对越自卫反击战、小平南巡……可以说,故事开始在一个时代即将终结、而另一个时代即将开始的时候,且刚好处在这两个时代的衔接点上。

时代变迁,最先发生改变的,是社会环境。而环境变化,最先反应的,便是人心。生存在环境中的每个人,面临时代变迁、面对环境改变,必会遭遇内心欲求在两难之境间的抉择——在不可调和的两善中取其一,或是在两恶中取其轻。有选择,就会有舍弃。有舍弃,就会有矛盾和冲突产生。这或许才是故事发生的真正根源。

整个故事分为三幕:第一幕是故事主体,讲的是主人公们在旧红楼里的那些事;第二幕是故事延续,讲的是主人公们离开红楼后那几年的故事;第三幕是故事结局,交待几位主人公各自最终遭遇,勉强为整个故事画上一个不太圆满的句号——最终人性回归,在变化的环境中,变的是人,不变的,是人性。

社会大环境和旧红楼小环境

《芳华》里面有两个环境:一个是外部社会大环境,一个则是旧红楼的小环境。小环境是大环境的一角,是大环境的组成单元。大环境反映着时代的特色和变化,而这些特色和变化,也同步映照在小环境中。两个环境相辅相成,构成了故事演绎的时代背景。

对于社会大环境,严歌苓并未用太多笔墨去叙述,而只是在事件发生和情节发展的间隙,用寥寥数笔,不经意间带过——

反右运动

  • “假如没有那场人人讲别人坏话的大运动,叫作‘反右倾’”
  • “那时的人都还质朴善良,掌柜的打了个哈哈说,急啥?”
  • “我父亲在水坝上扛活六七年,从听别人讲他坏话,到自己讲自己坏话,再到他重获讲别人坏话的资格,什么能再洗去他的卑鄙换回他最初的纯真?大半个世纪到处都是在讲人坏话,背地的,公开的,我们就这样成长和事故起来。”

文化大革命

  • “我们孩提时代和青春年代都是讲人坏话的时代。‘讲坏话’被大大地正义话,甚至荣耀化了。”
  • “像所有中学一样,小曼的学校也是“复课闹革命”,闹革命为主,复课是没有正经课上的。”
  • “你知道一九七三年的上海吗?到处是全国各种部队文艺团体的招生点。因为前一年林彪事件,部队停止招兵一年”
  • “当标兵本来不招人忌妒,但它的后果太好,比如入党、提干,提了干后果更好,可以谈恋爱结婚分房子生孩子。所以人人明争暗夺当标兵。入党对我们这些十多岁的孩子兵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政治待遇,以及由那待遇生发的优越感,有些文件只有党员配听。听文件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当这帮党员拎着马架子,齐刷刷向小排练室操步,个个一脸的国家大事,把目送他们的我等进步青年看成虚空,那是让我们顶眼红,顶妒忌。”
  • “所有人都盼着父母给“捎东西”,所有女兵暗中攀比谁家捎的东西最好、最多。捎来的东西高档、丰足,捎得频率高,自然就体现了那家家境的优越程度,父母在社会上的得意程度。”
  • “能想象出一个做了好多年阶级敌人的父亲,怎样笨拙地学起庸俗的社交手段来。爸爸想送刘峰礼物,看起来是犒劳刘峰的三千里地当马帮运货的辛苦,实际上是拉拢刘峰,为了他不得意的女儿。刘峰是全军学雷锋标兵,政治光环好歹能罩着我一点儿。逆境让爸爸这样的人学庸俗,学拉拉扯扯”
  • “我才知道当时父亲是沾了一位大导演的光,蹭他的护照进了友谊商店。一九七六年这位导演身边围了许多人为他写剧本,这一大帮人的名字就叫作“集体创作”,我爸爸当时也没有自己的名字,跟那一大帮人被叫成“集体创作”。”

打倒“四人帮”

  • “这是一九七六年的夏天,连队化建设管理,领导已经不再提了。领导现在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管理,营房里穿花衬衫的越来越多,夜里出去遛弯儿的男女,归队越来越晚。对我不良思想意识大批判的人,开始秘密传看手抄本《少女之心》。做首长儿媳梦的女兵大部分都圆了梦。”
  • “至今我还记得一九七六年夏天的恶热。在大变革前夕的非人酷暑中,为‘八一’节排练新舞蹈:红军飞渡金沙江。”
  • “在我们军营里,一九七七年夏天的熄灯号跟其他所有号音一样,已经没多少人当真了。”

第六次大裁军

  •  “一九七八年国庆,我们到阿坝为即将解散的骑兵团和军马场演出。战争不再需要骑兵和军马,骑兵和军马将永远退役,我们的芭蕾小舞剧《军马和姑娘》也就将永远谢幕。”

八十年代下海

  • “郝淑雯的丈夫在八十年代是内地到沿海地区的第一批垦荒者,等大家都纳过闷儿来投入垦荒时,这位丈夫已经做成了电子产品的老板。总公司分公司,一两百员工。”
  • “林丁丁出国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中国都市人向往出国了,好儿女都是志在南方,都往南方奔,来得及带的只有行李,连家眷都来不及带,人人都方便开采第一桶金,但他们比郝淑雯的丈夫,到底晚了一大步。”

中国经济从过热进入了低谷,私营经济遭遇寒流

  • “一九十月,我出差去广州,又转火车,想顺便见识一下正实践中国人致富梦想的深圳。我刚走出火车站,小皮包带子在我肩头火辣了一下,再一看,皮包已在二三十米之外,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离我远去。摩托骑侠车后驮了个十来岁的孩子,孩子下手的力道和速度以及惊人的准度,都说明这是他惯常的谋生技巧,开采第一桶金的手段之一。”

移动互联时代

  • 我悄悄盯了刘倩一阵。因为她四分之三的时间生活在手机上,所以我盯她盯得无所顾忌。她那两个拇指是她们这代人的,在手机屏幕上可以跳舞,可以弹琴,敲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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