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读后感2700字
自从学政治以来一直有研究集体主义与极权主义之间的联系,《乌合之众》这本以反映法国大革命的群体心理学理论给了我非常多的线索。首先人类的秉性有对信仰的需求,不管是宗教、英雄、神话、领袖、民族、国家甚至是某种思想主义,都对某个团体的人的思维模式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就像文中所述,幻想是支持这一信仰的主要方式,一个成功的领袖必定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心理学家,从群众的感情特性(传播迅速,夸大化,不稳定与暴力化等)找到突破口进行有力的宣传和个人或思想主义崇拜思潮捆绑从而直接或间接操纵群体的行为与思想。拿文革时期的大规模动员举个例子,群众在对马克思/共产主义的核心内容(革命型社会主义)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靠与野兽般的嘶吼来坚定自己的立场,也就是喊口号。但是政治的宣传内容大抵为断言式的口号而不是理论型的推断以证明某一主义的正确,也如作者提到折服群众的政治是靠而不是哲学或科学的严谨。敌我意识是集体主义的一大特征,因为这往往是独裁者打压反对者的正当理由,当然对敌人的定义是非常模糊也广泛的,总而言之一切与当权者不一致的言论或人都会被当局定义为敌方——一个琢磨不透的概念。极权者总是能利用英雄主义、民族主义等能将一群人圈起来的概念使某些幻想通过神经触发人的感情线,温水煮青蛙式的管理模式慢慢消除人的自我思考意识与大脑的使用频率,久而久之,异见者会被群众臆想归类为邪恶而毫无底线得被对待,人类与生俱来的同情心与道德感被心中的那份正义、大义凛然的情怀消磨殆尽,历史中很多暴行都被正义两字消化吸收。以上的几个观点都是为了解释文革中几个臭名昭著的现象,其中被打压的对象有老师、文豪、商人、偏右派或自由主义的政治家,由工人与学生们组成的红卫兵凭借着毛泽东所声明模糊的修正主义或是反革命印象将好好生活在社会中的成员归类为邪恶并对其做出惨无人道的行为,在现世大部分曾经的红卫兵都会秉持后悔的态度,也能看出他们在实施的过程中始终处于无意识的感情究极状态。忘了提一点,叛徒这个词语往往是在群体中产生的,当一个在情感强烈并超越理性的团体中有一位反对声音的伙伴时,这位“异端”会被更残忍的方式对待,当时共产党中的“修正主义”是被抨击最猛烈的。我之前介绍的主要是被刻意引导式的群体无意识活动(没有自我独立思考),之后的这种是互相影响式的群体动员。这种没有领导力量的异质群体和之前的不同的是群体的行为都是为了满足大家心中共同的需求而产生的,而在不知发生何事的旁观群体也会因受气氛的渲染而参与其中,导致了之后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这类群体看似没有方向实则都有类似的共鸣,在目的即将达到之前总会有几个小团体争取之后的话语权,按优胜劣汰制产出之后的领导团体代表整体。沙皇俄国的十月革命的一开始有各种人上街革命,很多人都是没有所属团体的,他们上街的目的是抢劫店铺,趁着混乱释放自己已被压迫已久的自由,最后由列宁的共产党夺去了政权并创立了苏联,随后形成了史上最恐怖的极权集团。从中能得知的是任何想要久治的政权都需要一个靠民选的政府,其政府需要根据社会现状及时颁布或移除法令法规为了满足大众层面的需求,这又叫立法的弹性。一个垄断性的政权在与民意有冲突时不但不从根本解决问题,还会以维护社会稳定为由将其打为敌人或是罪犯,各种以集体优先的集体主义思潮也会被当局作为挽救的粘合剂使用,久而久之不仅会引起公愤,还会有随时被颠覆的危险,当然聪明的政府会以教育和舆论主导为基础将人民变成一群乌合之众,将人原有的本性和自我意识消除后成为能被随意操控的傀儡,上世纪反乌托邦三部曲《1984》、《美妙的新世界》、《我们》中的国家与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个很好的参照。很多人会说没有一位象征性的领袖与主体思想文化代表这个团体只能呈现群龙无首的秩序混乱或古典主义所认为的文化丧失,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一个叫制度的模式能避免领袖去世的权力真空时期引发巨大混乱,一个叫公民精神的意识形态能在保障个人权利不受侵犯的同时鼓励每个人拥有独立思想。但是,每个制度都有其不完美之处,欧洲的民粹主义在近代彰显无余,前段时间的法国巴黎黄马甲事件应验了这本书的核心内容,一段时间内甚至有西方的政治家怀疑民主制度的本质是否会走向多数人的暴政。其中的漏洞主要是代议制民主中掺杂着的直接民主因素导致了谁有最后的政策决定权的问题,这点要清晰得写在当中作为所有政治流程的参照。公投作为直接民主的因素正在蚕食着英国的议院,脱欧事件中议院为了满足大众需求允许了公投,导致了现在很多留欧派议员在大多数投票中否决了首相的脱欧法案由于他们内心不满于人民的决定。分析这次英法决策错误的关键:英国政府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将公投推行,就算有也应该是议院进行辩论探讨研究后立法机构的投票,是有很多的民众反映,但是根据宪法中的议院条例,政府方面大不可推行公投甚至落实公投结果,但是不管是为了个人或党派的名望与政府的公信力,政治家们别无他法。法国总统马克龙就不应该在任期之间突然新加汽油税,因为很大一部分人民主要都是根据他竞选成为总统前对税收和财政支出的白皮书进行投票的,突如其来的汽油税并没有在他一开始的计划当中,当然在中是存在着很多真正的犯罪分子而不是游说家,被抢砸火烧的香榭丽大街奢侈品店、被涂鸦的凯旋门,浓烟滚滚的巴黎大街小巷都与这场的主题无丝毫关系,法兰西警方也应该依法将想趁机钻空子的破坏者抓捕处置,更不能由着大众的感情操控而破坏了法律;当然这又与极权社会的抓捕打压不一样,他们通常与试图颠覆国家政权罪而定罪表达人士,而民主国家抓捕的原因是对肆意破坏公共财产或属于别人的私有财产而定罪,而他们本有合法的权利游说或是在下次普选支持其他人或党派,但是他们却选择了激进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触犯了法律的底线。暴力地反抗从来都不是民主自由这一思想推崇的,这种行为便是代议制民主中的毒瘤,很多人非常容易将民粹主义与民主自由混为一谈,这归咎于欧洲当权者害怕革命的传统而采取了法不责众的措施导致放大化的群众暴力与传播迅速的特质,而法治确实民主的核心。很多活在民主国家的自由主义者将警察镇压看作是当代暴政,但处在多愁善感中的他们只是很大程度上忽略了者烧抢砸的暴力行为而亵渎了民主自由的初衷。最后,公民的独立性取决于教育的内容与方式、人文发展的进程、社会文化的多样性,当每个人能成为阿丹史密斯所推崇的经济原子状态时,每个注重自身的个体并不屑于拘泥于群体之中成为那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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