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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花词脂砚斋评语

藏花词脂砚斋评语推荐阅读:

黛玉葬花原文,评价及赏析

《葬花吟》

清代:曹雪芹

原文节选: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译文:花儿已经枯萎凋残,风儿吹得它漫天旋转。

退尽了鲜红颜色,消失了芳香,有谁对它同情哀怜

柔软的蛛丝儿似断似连,飘荡在春天的树间。

漫天飘散的柳絮随风扑来,沾满了绣花的门帘。

《葬花吟》是《红楼梦》一书中历来最为人所称道,也是艺术上最为成功的诗篇,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的代表。

《红楼梦》最处,《红楼梦》思想内涵最深刻处,曹雪芹文学诗词造诣最体现极至处,便是黛玉葬花一节,而《葬花吟》则是这节的重中之重

赏析:《葬花吟》是曹雪芹创作的章回小说《红楼梦》女主人公林黛玉所吟诵的一首诗。

这首诗在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体,名为咏花,实则写人。

全诗血泪怨怒凝聚,通过丰富而奇特的想象,暗淡而凄清的画面,浓烈而忧伤的情调,展现了黛玉多愁善感的性格、内心的矛盾与痛苦、细微而复杂的心理活动,表达了其在生与死、爱与恨等复杂的斗争过程中所产生的一种对自身存在焦虑不安的体验和对生命迷茫的情感。

扩展资料

《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

它曾对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

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

其实《葬花吟》不仅仅是黛玉一个人的诗谶,同时也是大观园群芳共同的诗谶。

她们尽管未来的具体遭遇各不相同但在“有命无运”这一点上却没有两样,都是在“薄命司”注册的人物。

随着贾家的败落,所有的大观园内的女孩儿都要陷于污淖、沟渠之中,都没有好命运。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葬花吟

黛玉葬花 的 主要内容

主要内容:

黛玉在其他姐妹嬉戏玩耍的时候,独自一人去桃树下,拿着袋子,将是下被风吹落的桃花一一捡起来装进袋子里,拿着锄头又在桃树旁边挖坑,将桃花埋起来。

她站在桃树下,一陈风吹过,桃花纷飞。

大观园内的宝玉见黛玉不见了,便来后院寻找黛玉,看到了那柔美的身姿站在桃花雨之下,不知为何有种伤心的感觉。

宝玉跑到黛玉身边帮她一起葬花,两人默默无语。

(黛玉葬花,不是因为她喜爱桃花,而是对桃花的同情,因为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体弱多病,每天泡在药罐里,又无父无母,因祖母怜惜,才得之庇佑,自己唯有的就是这娇美的皮囊,可是美丽终会随时间逝去,就像这桃花一般凋零)。

扩展资料林黛玉本贯姑苏人氏,五岁时因父做官迁居扬州。

母亲贾敏是贾母最小的女儿,父亲林如海是前科的探花,升至兰台寺大夫,钦点出为巡盐御史。

林家虽是富贵之家,却亦是书香门第。

林黛玉曾有小一岁的幼弟,养到三岁死了。

所以父母对她爱如珍宝,见她聪明清秀,便请了贾雨村做家庭教师,教她读书习字,假充养子之意。

林黛玉六七岁,母亲一病而终。

她生得倾城倾国容貌,兼有旷世诗才,是世界文学作品中最富灵气的经典女性形象。

从小聪明清秀,父母对她爱如珍宝。

5岁上学,6、7岁母亲早亡,10岁师从贾雨村启蒙。

林黛玉与贾宝玉青梅竹马,脂砚斋说“二玉近中远”“实远之至”。

绛珠还泪的神话赋予了林黛玉迷人的诗人气质,为宝黛爱情注入了带有奇幻元素的罗曼蒂克色彩,同时又定下了悲剧基调。

林黛玉与薛宝钗在太虚幻境才女榜上并列第一,二人既存在人性上的德才之争,婚姻上的金木之争,又因同属正邪两赋的禀性而惺惺相惜。

林黛玉最后于贾宝玉、薛宝钗大婚之夜泪尽而逝。

(程高本)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林黛玉

怎样理解葬花词?在书中的作用?

林黛玉《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见人去梁空巢已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知早觅。

花开易见落难觅,阶前愁煞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

半为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霄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无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你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赏析:

《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的代表,也是作者曹雪芹借以塑造这一艺术形象,表现其性格特性的重要作品。

它和《芙蓉女儿诔》一样,是作者出力摹写的文字。

这首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在抒情上淋漓尽致,艺术上是很成功的。

这首诗并非一味哀伤凄恻,其中仍然有着一种抑塞不平之气。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就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不是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则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

这些,才是它的思想价值之所在。

这曾诗的另一价值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笔下的宝黛悲剧的重要线索。

甲戌本有批语说:“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憾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

有客日:‘先生身非宝主,何能下笔

即字字双圈,批词通仙,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玉兄之后文再批。

噫唏

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散停笔以待。

值得注意的是批语指出:没有看过“玉兄之后文”是无从对此诗加批的;批书人“停笔以待”的也正是与此诗有关的“后文”。

所谓“后文”毫无疑问的当然是指后半部佚稿冲写黛玉之死的文字。

如果这首诗中仅仅一般地以落花象征红颜薄命,那也用不着非待后文不可;只有诗中所写非泛泛之言,而大都与后来黛玉之死情节声切相关时,才有必要强调指出,在看过后面文字以后,应回头来再重新加深对此诗的理解。

由此可见,《葬花吟》实际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诗谶。

这一点,我们从作者的同时人、极可能是其友人的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中得到了证明。

诗曰;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

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

“似谶成真”,这是只有知道了作者所写黛玉之死的情节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以前,我们还以为明义未必能如脂砚那样看到小说全书,现在看来,他读到过后半部部分稿子的可能性极大,或者至少也听作者交往的圈子里的人比较详尽地说起过后半部的主要情节。

如果我们说,明义绝句中提到后来的事象“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之类,还可由推测而知的话;那么,写宝王贫穷的“王孙瘦损骨嶙峋”,和写他因获罪致使他心中的人为他的不幸忧忿而死的“惭愧当年石季伦”等诗句,是再也无从凭想象而得的。

上面所引之诗中的后两句也是如此:明义说,他真希望有起死回生的返魂香,能救活黛玉,让宝、黛两个有情人成为眷属,把已断绝的月下老人所牵的红丝绳再接续起来。

试想,只要“沉痼”能起,“红丝”也就能续,这与后来续书者想象宝、黛悲剧的原因在于婚姻不自主是多么的不同

倘若一切都如程伟元、高鹗整理的续书中所写的那样,则宝玉已有他属,试问,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

难道“续红丝”是为了要她做宝二姨娘不成

此诗“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等末了数句,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甚至通过写鹦鹉学吟诗也提到。

可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并非虚词作比。

同时,这里说“他年葬侬知是谁”,前面又说“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飘泊难寻觅”等等,则黛玉亦如晴雯那样死于十分凄惨寂寞的境况之中可以无疑。

那时,并非大家都忙着为宝玉办喜事,因而无暇顾及,恰恰相反,宝玉、凤姐都因避祸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论亲”、“各自须寻各自门”的日子,诗中“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或含此意。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几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间,怜落花而怨及燕子归去,用意甚难把握贯通。

现在,倘作谶语看,就比较明确了。

大概春天里宝黛的婚事已基本说定了,即所谓“香巢已垒成”,可是,到了秋天,发生了变故,就象梁间燕子无情地飞去那样,宝玉被迫离家出走了。

因而,她悲叹“花魂鸟魂总难留”,幻想着自己能“胁下生双翼”也随之而去。

她日夜悲啼,终至于“泪尽证前缘”了。

这样,“花落人亡两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流亡也)说宝玉,正是完全切合的。

宝玉凡遭所谓“丑祸”,总有别人要随之而倒霉的。

先有金钏儿,后有晴雯,终于轮封了黛玉,所以诗中又有“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双关语可用来剖白和显示气节。

“一别秋风又一年”,宝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贾府,但所见怡红院已“红瘦绿稀”(脂评),潇湘馆更是一片“落叶萧萧,寒姻漠漠”(脂评)的凄凉景象,黛玉的闺房和宝玉的绛芸轩一样,只见“蛛丝儿结满雕梁”(脂评谓指宝黛住处),虽然还有宝钗在,而且以后还成其“金玉姻缘”,但这又怎能弥补他“对境悼颦儿”时所产生的巨大精神创痛呢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些只是从脂评所提及的线索中可以得到印证的一些细节,所述未必都那么妥当。

但此诗与宝黛悲剧情节必定有照应这一点,大概不是主观臆断吧;其实,“似谶成真”的诗还不止于此,黛玉的《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也有这种性质。

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来离别宝玉的情景,后者则又象是她对自己“泪尽夭亡”(脂评)结局的预先写照。

有人说,《葬花吟》是从唐寅的两首诗中“脱胎”的(《红楼梦辨》)。

诗歌当然是有所继承借鉴的,但不应把文艺创作的“源”和“流”的关系弄颠倒了。

说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词造句、意境格调上利用前人之作,实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

唐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类为人熟知的诗句还不足以借取利用吗

即如葬花情节,也未必径取唐寅将牡丹花“盛以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诗钞》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诗句,难道还不足以启发他的构思吗

但这些都是“流”,都仅仅是利用,既不表现诗的主要精神,也决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现实生活的创造。

何况,如前所述,此诗中,作者运笔鬼斧神工之处,完全不在于表面上那些伤春惜花词句的悱恻缠绵。

当然,《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

它曾对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

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

我们同情林黛玉,但同时也看到这种多愁善感的贵族小姐,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红楼梦葬花词点评

原词: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

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这首诗在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体,名为咏花,实则写人。

全诗抒情淋漓尽致,语言如泣如诉,声声悲音,字字血泪,满篇无一字不是发自肺腑、无一字不是血泪凝成,把林黛玉对身世的遭遇和感叹表现得入木三分。

全诗并非一味哀伤凄恻,其中仍然有着一种抑塞不平之气。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就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不是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

“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则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

这些,才是它的思想价值之所在。

这首诗的另一价值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笔下的宝黛悲剧的重要线索。

甲戌本上脂砚斋的批语说:“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

有客曰:‘先生身非宝玉,何能下笔

即字字双圈,批词通仙,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宝玉之后文再批’噫嘻

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故停笔以待。

值得注意的是批语指出:没有看过“宝玉之后文”是无从对此诗加批的;批书人“停笔以待”的也正是与此诗有关的“后文”。

所谓“后文”毫无疑问的当然是指后半部佚稿冲写黛玉之死的文字。

如果这首诗中仅仅一般地以落花象征红颜薄命,那也用不着非待后文不可;只有诗中所写非泛泛之言,而大都与后来黛玉之死情节声切相关时,才有必要强调指出,在看过后面文字以后,应回头来再重新加深对此诗的理解。

由此可见,《葬花吟》实际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诗谶。

为落花缝锦囊,为落花埋香冢;还要悲哭,还要作诗。

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荒唐”举动,唯有痴情如宝黛者方能理解,也唯有发生在宝黛身上方能为世人所理解。

请看和曹雪芹同时期的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中的诗句:

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

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

“似谶成真”,这是只有知道了作者所写黛玉之死的情节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以前,我们还以为明义未必能如脂砚那样看到小说全书,现在看来,他读到过后半部部分稿子的可能性极大,或者至少也听作者交往的圈子里的人比较详尽地说起过后半部的主要情节。

如果我们说,明义绝句中提到后来的事象“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之类,还可由推测而知的话;那么,写宝玉贫穷的“王孙瘦损骨嶙峋”,和写他因获罪致使他心中的人为他的不幸忧忿而死的“惭愧当年石季伦”等诗句,是再也无从凭想象而得的。

上面所引之诗中的后两句也是如此:明义说,他真希望有起死回生的返魂香,能救活黛玉,让宝、黛两个有情人成为眷属,把已断绝的月下老人所牵的红丝绳再接续起来。

试想,只要“沉痼”能起,“红丝”也就能续,这与后来续书者想象宝、黛悲剧的原因在于婚姻不自主是多么的不同

倘若一切都如程伟元、高鹗整理的续书中所写的那样,则宝玉已有他属。

试问,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

难道“续红丝”是为了要她做宝二姨娘不成

此诗“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等末了数句,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甚至通过写鹦鹉学吟诗也提到。

可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并非虚词作比。

同时,这里说“他年葬侬知是谁”,前面又说“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飘泊难寻觅”等等,则黛玉亦如晴雯那样死于十分凄惨寂寞的境况之中可以无疑。

那时,并非大家都忙着为宝玉办喜事,因而无暇顾及,恰恰相反,宝玉、凤姐都因避祸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论亲”、“各自须寻各自门”的日子,诗中“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或含此意。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几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间,怜落花而怨及燕子归去,用意甚难把握贯通。

现在,倘作谶语看,就比较明确了。

大概春天里宝黛的婚事已基本说定了,即所谓“香巢已垒成”,可是,到了秋天,发生了变故,就象梁间燕子无情地飞去那样,宝玉被迫离家出走了。

因而,她悲叹“花魂鸟魂总难留”,幻想着自己能“胁下生双翼”也随之而去。

她日夜悲啼,终至于“泪尽证前缘”了。

这样,“花落人亡两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流亡也)说宝玉,正是完全切合的。

贾宝玉凡遭所谓“丑祸”,总有别人要随之而倒霉的。

先有金钏儿,后有晴雯,终于轮封了黛玉,所以诗中又有“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双关语可用来剖白和显示气节。

“一别秋风又一年”,宝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贾府,但所见怡红院已“红瘦绿稀”(脂评),潇湘馆更是一片“落叶萧萧,寒姻漠漠”(脂评)的凄凉景象,黛玉的闺房和宝玉的绛芸轩一样,只见“蛛丝儿结满雕梁”(脂评谓指宝黛住处),虽然还有宝钗在,而且以后还成其“金玉姻缘”,但这又怎能弥补他“对境悼颦儿”时所产生的巨大精神创痛呢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些只是从脂评所提及的线索中可以得到印证的一些细节,所述未必都那么妥当。

但此诗与宝黛悲剧情节必定有照应这一点,大概不是主观臆断吧;其实,“似谶成真”的诗还不止于此,黛玉的《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也有这种性质。

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来离别宝玉的情景,后者则又象是她对自己“泪尽夭亡”(脂评)结局的预先写照。

有人说,《葬花吟》是从唐寅的两首诗中“脱胎”的(《红楼梦辨》)。

诗歌当然是有所继承借鉴的,但不应把文艺创作的“源”和“流”的关系弄颠倒了。

说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词造句、意境格调上利用前人之作,实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

唐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类为人熟知的诗句还不足以借取利用吗

即如葬花情节,也未必径取唐寅将牡丹花“盛以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诗钞》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诗句,难道还不足以启发他的构思吗

但这些都是“流”,都仅仅是利用,既不表现诗的主要精神,也决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现实生活的创造。

何况,如前所述,此诗中,作者运笔鬼斧神工之处,完全不在于表面上那些伤春惜花词句的悱恻缠绵。

清人明义《题红楼梦》诗里说:“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不自知。

黛玉这首抒情诗,实际上也是隐示其命运的谶语。

她如一朵馨香娇嫩的花朵,悄悄地开放,又在狂风骤雨中被折磨得枝枯叶败,从世界上悄悄消逝。

说这首诗是谶语,是就其整体的思想而言,并不是说每字每句都隐示着黛玉的具体遭遇。

当然,《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

它曾对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

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

我们同情林黛玉,但同时也看到这种多愁善感的贵族小姐,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如果我们再把《葬花吟》同荣府中所有青年女子的命运联系起来思索,又觉得这不仅仅是黛玉一个人的诗谶,同时也是大观园群芳共同的诗谶。

她们尽管未来的具体遭遇各不相同但在“有命无运”这一点上却没有两样,都是在“薄命司”注册的人物。

随着贾家的败落,所有的大观园内的女孩儿都要陷于污淖、沟渠之中,都没有好命运。

抒写葬花词的主人公

此诗决非为书中第二十七回林黛玉自吟《葬花词》而作,而是一首咏叹黛玉病逝早殇的吊唁诗。

当明义读到黛玉夭逝的文字时,联想到女主人公过去的《葬花词》,果然成了她自己短命的谶言,因而浮想联翩,挥笔写下此诗。

谶言式的笔法,是《红楼梦》的艺术特色之一。

作者通过《葬花词》,暗示了女主人公日后的遭遇。

这里有两点特别值得注意:其一,用“桃李”暗示林黛玉早夭。

其二,“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暗示宝玉和黛玉虽已订了婚约,后来又发生变故。

周汝昌先生也认为,宝黛缔姻,在黛玉生前是定了的。

这在庚辰本第二十九回贾母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并有脂批“一言为定”,作了明白的预示。

明义此诗说,“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这“红丝”既喻爱情,又象征婚姻。

续红丝,意味着黛玉在生前和宝玉不但早已相爱,而且已经订了婚约,牵上了红丝;如今人虽死了,红丝所象征的婚约仍在;哪里去找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让黛玉复活还阳,与意中人共续红丝—结婚成亲呢

这是明义的沉痛婉惜;按照文学的情感逻辑,也可以看作是宝玉在黛玉灵前的痛呼,也是黛玉灵魂的一种渴求。

在程本后四十回中,所写宝黛爱情关系,与明义这首诗所示的内容是不相吻合的。

在程本中,宝玉和黛玉从来不曾订过婚约,续过红丝。

早在黛玉生前,贾府主子们就替宝玉和宝钗牵上了红丝,定下婚约。

正当林黛玉逝世之际,恰好是金玉姻缘接续之时。

黛玉死后,贾薛二人已经正式结为夫妇,木石姻缘已经终结,黛玉与宝玉原先既无婚约,哪有红丝可续

明义诗中用了“返魂香”句,是大有深意的。

《牡丹亭》中的杜丽娘为爱情而死,是返魂香使她复活又和柳梦梅共续红丝。

杜丽娘在生前死后,都在渴求着爱情的实现。

明义用“安得返魂香…”句,同样寓示着林黛玉灵魂对爱情的渴望。

可是,在程本第九十六和九十七回中,黛玉得知贾薛订婚的消息后,对宝玉的爱情也就终结了。

“焚稿断痴情”,一个“断”字,写出了黛玉跟宝玉断绝爱情的决心。

痴情既断,何丝可续

黛玉临终时痛呼“宝玉,宝玉你好…”,那未完的话应是“你好狠心

显然,黛玉是绝望而死的。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宝玉是受骗上当,误以为他是负心之人,所以才断了痴情,绝了爱望。

如果明义所读到的是这样的内容,是决不会写下“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这样的诗句的。

当然,程本关于林黛玉夭逝的描写,也有成功动人之处。

但它的内容却与明义此诗不合。

还须指出的是,程本所写黛玉之死,是与“掉包计”的阴谋连在一起的。

这“掉包计”的写法,实在很不高明,非常糟糕,落入前人早已写滥了的窠臼。

在明清小说戏剧中关于掉包计的故事数不胜数。

以俗套的戏剧性情节冲淡了生活的真实性,削弱了悲剧的感人力量。

早有学者指出,这种俗套的文笔断非出自雪芹之手。

仔细品味明义此诗,把黛玉之死与“伤心一首葬花词”联系起来加以想象,可以推测,在曹雪芹的原著中,黛玉早逝的那一长篇文字,比起程本所写的来,是更为激动人心的。

三,明义《题红诗》第十九首:

莫问金姻与玉缘,聚如春梦散如烟。

石归山下无灵气,总使能言也枉然。

有人认为,金姻与玉缘是分别指宝玉和宝钗,宝玉和黛玉的婚姻;其实不然。

因为宝黛姻缘未聚,黛玉即逝;只有金玉姻缘才有聚散之事。

所以,此诗所示,当是贾薛成婚及全书结束的事。

金玉姻缘虽然结合了,但不久即散。

宝玉出走,回到青埂峰下成了无灵性的顽石。

宝钗也因此毁灭了青春,可能也是早夭。

金玉姻缘烟消云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虽然那顽石上刻满了一大篇这个故事,但也只能留给后人欣赏,对于贾薛两家来说,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此诗所示,初看好象与程本关于金玉姻缘的描写是相合的,仔细品读却不然。

不妨相互对比一下:

明义诗说,金玉姻缘是“聚如春梦散如烟”,是说婚姻结合虽然也有快乐,却很空虚,很短暂,不久就如烟地散了,散得无影无踪,枉然了。

而程本所写,并非如此。

贾薛的结合,是出于掉包计的欺骗,起初很痛苦。

但不久,宝玉想到黛玉已死,宝钗又是第一等人物,方信金玉姻缘有定。

于是,二人便过着“张敞画眉”、“雨腻云香”的恩爱夫妻生活,终至“二五之精,妙合而凝”,宝钗怀上了孩子。

这就不是“聚如春梦”之空,而是“如鱼得水”之实了。

程本又写,宝玉虽然出走了,却是中了举人,被圣人封为文妙真人,披了红毡,当了阔和尚,为贾府也是为宝钗留下了名誉。

贾薛的儿子后来飞黄腾达,兰桂齐芳,家道复初。

这就不是“散如烟”,而是虽有所散,却留下了不朽的业绩与光荣,是形散而神不散也。

而所有这一切功绩,都是金玉姻缘开出的花,结下的硕果。

这就不是“也枉然”,而是大丰收了。

学者们早已论证过,程本后四十回的内容,与八十回前的种种伏笔预示,与全书情节和人物性格发展的逻辑趋向,在主要方面是不相吻合的,甚至是矛盾的;而明义此诗所示的内容,与前八十回却是相吻合的。

如:第五回曲子词说,“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与明义诗“聚如春梦”相合,与程本“张敞画眉”、“雨腻云香”、“二五之精,妙合而凝”则不合。

第二十二回宝钗所作灯谜“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也是如此。

第三十六回宝玉在梦中金玉姻缘,回目中用了“梦兆”二字,也是暗示未来的金玉姻缘只不过是一场春梦。

明义诗说“石归山下无灵气,总使能言也枉然”,与第一回空空道人见石头上的故事时与石头的对话,与第五回曲子词“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全书主旨相合,与程本“兰桂齐芳、家道复初”则不合。

第二十二回宝钗念给宝玉听的《寄生草》,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暗示宝玉未来离家出走,无家庭拖累,无功名利禄牵挂,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中举”、“文妙真人”、“雪地拜父”等一大串累赘了。

这才叫做“散如烟”、“无灵气”、“亦枉然”。

由此可见,明义此诗所示,正是曹雪芹的原意,也只有在曹雪芹原著中才能存在。

程本后四十回所述,与明义此诗不符,违背曹著前八十回主旨,因而断非曹氏原著。

四,明义《题红诗》第二十首:

馔玉炊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

青娥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

此诗可看作对全书主旨的一个概括。

有人认为“王孙”是指曹雪芹,有可能;不过,明义既然是《题红楼梦》诗,这“王孙”还是理解为书中人物才是。

从此诗内容看,王孙即贾宝玉。

诗首句说大观园的繁华好景不长,主人公的富贵生活如过眼烟云。

二句说贾宝玉在贾府败落后所过的贫困潦倒生活及落魄损瘦形象。

这句诗很有概括性,包含极丰富的内容。

按照前八十回的种种伏笔,如像“贫穷难耐凄凉”,“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等暗示,按照全书情节发展的趋向,贾府日后的下场,是一败涂地,破家灭族(戚本四回脂评),茫茫白地。

贾宝玉的生活,是大观园富贵生活的另一个极端:贫困潦倒,凄凉寂寞,度日如年。

“王孙瘦损骨嶙峋”,正是贾府大衰败、大毁灭的集中表现。

“骨嶙峋”,既写宝玉因贫苦而瘦削的身子,也暗示他傲世不屈的精神依旧。

(骨嶙峋,似借敦敏“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句。

此诗的后面两句,是对这种大衰败、大毁灭悲剧内涵的揭示与评论。

《红楼梦》的悲剧,首先是女性们的悲剧。

青娥红粉,是第一回所说的“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的裙钗们。

“归何处

是用设问语气揭示她们的全部毁灭。

第五回“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已暗示了她们的下场。

第二十七回的葬花及《葬花吟》,不只是预言林黛玉一人的悲剧性前途,而且,正如脂评所说,“埋香冢葬花乃诸艳归源”,就是说,红楼女性们的归宿,都是这种像落花一样的悲惨的大毁灭。

“惭愧当年石季伦”,学者们早有解释,说是用绿珠殉石崇的典故。

西晋大贵族石崇,字季伦,在家败毁灭之际,尚有宠姬绿珠为他殉情跳楼;而贾宝玉落魄之时,一向对他温柔和顺的花袭人却离他而走了;比起石崇来,贾宝玉是不无惭愧的。

此说似亦不无道理。

但从明义此诗的整体意思来看,若将青娥红粉专指袭人一人,是否会缩小它所概括的全书悲剧性的意义呢

再说,在程本中,袭人的出走,是在宝玉出家之后,明媒出嫁而走的。

而当宝玉在家之时,袭人对他依然是尽职尽忠的,对于他的离家出走,还悲伤不已。

况且,那时候,除袭人外,宝玉身边还有莺儿诸人,对他一直是忠心服侍的,与石崇相比,何愧之有

因此,笔者认为,这“青娥红粉”,还是指大观园中的“千红万艳”为好。

“惭愧当年石季伦”似应解释为借用石崇当年残杀美人的典故,来和《红楼梦》中的女性悲剧相比较,以此来揭示红楼女性惨遭毁灭的严重灾难,为这幕惊心动魄的大悲剧挥泪一哭。

查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汰侈》中载:

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使黄门校斩美人。

王丞相与大将军尝共诣崇。

丞相素不能饮,辄自勉强,至于沉醉。

每至大将军,固不饮,以观其变。

已斩三人。

颜色如故,尚不肯饮。

丞相让之。

大将军曰: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

石崇和大将军王敦一伙豪霸,不把女性当人,以杀美人取乐,令人发指。

可是若与《红楼梦》中“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破家灭族”的故事相比,石崇杀美人的故事还有点逊色。

死在石崇屠刀下的只有几条人命。

而《红楼梦》中被毁灭的女性却是“千红万艳”;她们不仅肉体的被摧残,还有长时间地精神上的被折磨,被戕害。

残杀她们的屠场是整个社会,不像石崇仅限于一席酒宴。

因此,倘若石崇尚在,读了红楼悲剧,恐怕要感到自愧勿如的。

明义此诗所反映的是《红楼梦》的结局,与程本后四十回的结局相对照,两者的差别很大。

程本写了贾府被抄家的事。

但那抄家是很温和的。

正像书中所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时受惊而已”。

而且过不了好久,便发还家产,仍让贾政世袭祖宗官职。

贾府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无什么大衰败的迹象。

在抄家时,贾宝玉是受北静王特别保护的。

他还得到贾母几千两银子财产的赐与。

他根本不是什么“瘦损骨嶙峋”。

所过生活依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除了温柔体贴的妻子宝钗外,还有袭人、麝月、莺儿、五儿一伙丫鬟服侍。

虽然,有时候他也因思念林妹妹而发傻发呆,但主要方面,他仍然在众女儿中过着“爱红”生活,甚至调戏五儿,忘乎所以。

即使后来出了家,如前所述,也是当的阔和尚;而决不是“瘦损骨嶙峋”的落魄儿。

明义诗中所示的贾宝玉的倒霉日子和可怜形象,在程本后四十回中连影子也找不到。

关于“青娥红粉”们的归处,程本虽然也写出了一些人的悲剧性下场,而且也写得有一定的感染力(如黛玉之死),但从整体来看,程本写女性的悲剧是很有限的。

不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而是极少数人的不幸,多数人是有光明结局的。

例如:三姑娘探春,远嫁后的生活是“极好”,在宝玉出走,贾府有难之际,不负众人所望,回到家里来,帮助贾府度过困境。

李纨因儿子中了举人而戴上凤冠霞帔。

宝钗虽然丈夫不在身边,却有儿子宝贝为伴,有“兰桂齐芳”的光明前途在等待着她,她的丫鬟莺儿诸人也跟着她受宠。

香菱并没有如判词所示“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芳魂返故乡”,而是为薛家留下了后代,虽然难产而亡,实际上是一种光荣的献身。

鸳鸯之死也不是什么悲剧,而是为贾母而殉身,是贾府的一种荣耀。

花袭人嫁给蒋玉函,有了美满的婚姻和家庭。

所有这些,都跟曹雪芹“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主旨不合,与“埋香冢葬花乃诸艳归源“的预示不合,亦与明义诗所示的令人惊心动魄的大悲剧结局绝异。

综上所述,明义的上述四首《题红诗》所反映的内容,是明本《红楼梦》中的内容。

这些内容在程本后四十回中,或者是找不到的,或者虽有其事,而内容性质却根本不同;却和曹雪芹原著前八十回所预示的趋向相吻合。

这就有力地证明了程本《红楼梦》后四十回,决非曹雪芹原著。

这个问题,经典红学家们早有权威性的论述了。

笔者对明义四首《题红诗》的辨析所得出的结论,只不过是给这一问题提供又一个论据而已。

从明义这四首诗的内容来推测,曹氏原著,即明本《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情节,大致有如下的几点值得注意:

一,宝玉和黛玉的关系。

黛玉的病加重,宝玉和她的爱情加浓,两人常在一起,相互安慰,并且订了婚约。

但不久,黛玉即病逝,宝玉悲痛欲绝,宝钗不断劝慰他。

二宝玉和宝钗的关系。

宝钗心里是一直爱着宝玉的,宝玉虽然不爱宝钗,但对她却有友爱之情。

黛玉逝后,宝钗多方关心、体贴宝玉,二人关系逐渐密切。

不久便订婚结婚。

婚后,宝钗对宝玉极好。

而宝玉却老想着黛玉。

这时,贾府发生了重大祸事,宝玉和宝钗突然离散,宝钗可能夭逝。

宝玉在穷困潦倒中出走,回到青埂峰下,还原成顽石。

三贾府的结局。

大衰败,大抄家,大毁灭。

十二钗全是悲惨的结局,宝玉只身一人,瘦骨

葬花词全文的解释

葬花词翻译稿:花儿已经枯萎凋残,风儿吹得它漫天旋转。

退尽了鲜红颜色,消失了芳香,有谁对它同情哀怜

柔软的蛛丝儿似断似连,飘荡在春天的树间。

漫天飘散的柳絮随风扑来,沾满了绣花的门帘。

闺房中的少女,面对着残春的景色多么惋惜。

满怀忧郁惆怅,没有地方寄托愁绪。

手拿着锄花的铁锄,挑开门帘走到园里。

园里花儿飘了一地,我怎忍心踏着花儿走来走去

轻佻的柳絮,浅薄的榆钱,只知道显耀自己的芳菲。

不顾桃花飘零,也不管李花纷飞。

待到来年大地春回,桃树李树又含苞吐蕊。

可来年的闺房啊,还能剩下谁

新春三月燕子噙来百花,散着花香的巢儿刚刚垒成。

梁间的燕子啊,糟蹋了多少鲜花多么无情

明年百花盛开时节,你还能叼衔花草。

你怎能料到房主人早已死去,旧巢也已倾落,只有房梁空空。

一年三百六十天啊,过的是什么日子

刀一样的寒风,利剑般的严霜,无情地摧残着花枝。

明媚的春光,艳丽的花朵,能够支撑几时。

一朝被狂风吹去 再也无处寻觅。

花开时节容易看到,一旦飘落难以找寻。

站在阶前愁思满怀,愁坏了我这葬花的人。

手里紧握着花锄,我默默地抛洒泪珠。

泪珠儿洒满了空枝,空枝上浸染着斑斑血痕。

杜鹃泣尽了血泪默默无语,愁惨的黄昏正在降临。

我扛着花锄忍痛归去,紧紧地关上重重闺门 青冷的灯光照射着四壁,人们刚刚进入梦境。

轻寒的春雨敲打着窗棂,床上的被褥还是冷冷冰冰。

人们奇怪是什么事情,使我今天这样格外伤心

一半是对美好春光的爱惜,一半是恼恨春天的逝去。

我高兴春天突然来临,又为它匆匆归去感到抑郁。

春天悄然无语地降临人间,又一声不响地离去。

昨晚不知院外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悲凉的歌声。

不知道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那鸟儿的精灵

不管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鸟儿的精灵,都一样地难以挽留。

问那鸟儿,鸟儿默默无语,问那花儿,花儿低头含羞。

我衷心地希望啊,如今能够生出一双翅膀。

尾随那飞去的花儿,飞向那天地的尽头。

纵使飞到天地的尽头,那里又有埋葬香花的魂丘

不如用这锦绣的香袋,收敛你那娇艳的尸骨。

再堆起一堆洁净的泥土,埋葬你这绝代风流。

愿你那高贵的身体,洁净的生来,洁净的死去。

不让它沾染上一丝儿污秽,被抛弃在那肮脏的河沟。

花儿啊,你今天死去,我来把你收葬。

谁知道我这薄命的人啊,什么时候忽然命丧

我今天把花儿埋葬,人们都笑我痴呆。

等到我死去的时候,有谁把我掩埋

不信请看那凋残的春色,花儿正在渐渐飘落。

那也就是闺中的少女,衰老死亡的时刻。

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便白发如丝。

花儿凋零人死去,花儿人儿两不知

对林黛玉的评价如何

从微观来说,林黛玉有现在人们对女子美好的期待,温柔惹人怜爱,多愁善感却心思细腻,爱使小脾气却识大体,多才美人骨。

从宏观来说,在吃人的封建社会,她具有冲破封建礼教的反抗精神,弥足珍贵,是上天的馈赠,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脂砚斋评石头记和红楼梦原著有什么截然的区别

脂砚斋评石头记和红楼梦原著没有区别,《红楼梦》原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红楼梦》从一开始传抄行世时就带有脂砚斋的多次评点,而不是后世读者所加。

也就是说,脂砚斋的批语本是《红楼梦》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它们的内容是完全相同的,没有任何区别。

扩展资料:

《红楼梦》的版本特点:

《红楼梦》版本众多,可靠的版本却难能可贵,关于这一点,红学爱好者和研究者都深有体会。

《红楼梦》现存版本大致分为两个体系,一个是仅流传前八十回、保留脂砚斋评语的脂评本,另一个是经过程伟元、高鹗整理补缀,删去所有脂砚斋评语并续写完成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

这些传抄本都保留了大量的朱红色批语,其中有些重要的传抄版本上题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字样,人们把这些早期的《石头记》抄本称为脂评本或脂批本。

《红楼梦》的意义: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

小说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

“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的特殊笔法更是令后世读者脑洞大开,揣测之说久而遂多。

二十世纪以来,学术界因《红楼梦》异常出色的艺术成就和丰富深刻的思想底蕴而产生了以《红楼梦》为研究对象的专门学问—红学。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脂砚斋评石头记

红楼梦中黛玉葬花那句诗

《红楼梦》中黛玉葬花的词如下:

《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见人去梁空巢已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知早觅。

花开易见落难觅,阶前愁煞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

半为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霄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无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你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红楼梦》(清代曹雪芹著章回体小说)

《红楼梦》,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清代作家曹雪芹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又名《石头记》《金玉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此书有120回“程本”和80回“脂本”两种版本系统。

新版通行本前八十回据脂本汇校,后四十回据程本汇校,署名“曹雪芹著,无名氏续,程伟元、高鹗整理”。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作品,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

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贾府的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脉络,以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故事为主线,刻画了以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为中心的正邪两赋有情人的人性美和悲剧美。

通过家族悲剧、女儿悲剧及主人公的人生悲剧,揭示出封建末世的危机。

《红楼梦》的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

这些理想和主张正是当时正在滋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因素的曲折反映。

《红楼梦》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

尤其“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的特殊笔法更是激起了后世读者强烈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各种猜测附会之说愈出愈奇。

林黛玉《葬花辞》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林黛玉《葬花辞》的最后一句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译文: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便白发如丝。

花儿凋零人死去,花儿人儿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说宝玉,正是完全切合的。

贾宝玉凡遭所谓“丑祸”,总有别人要随之而倒霉的。

先有金钏,后有晴雯,终于轮到了黛玉,所以诗中又有“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双关语可用来剖白和显示气节。

其实《葬花辞》不仅仅是黛玉一个人的诗谶,同时也是大观园群芳共同的诗谶。

她们尽管未来的具体遭遇各不相同但在“有命无运”这一点上却没有两样,都是在“薄命司”注册的人物。

随着贾家的败落,所有的大观园内的女孩儿都要陷于污淖、沟渠之中,都没有好命运。

扩展资料:

《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

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葬花吟(《红楼梦》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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