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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文化苦旅》好句好段摘抄
我诅咒废墟,我又寄情废墟。
废墟吞没了我的企盼,我的记忆。片片瓦砾散落在荒草之间,断残的石柱在夕阳下站立,书中的记载,童年的幻想,全在废墟中殒灭。
昔日的光荣成了嘲弄,创业的祖辈在寒风中声声咆哮。夜临了,什么没有见过的明月苦笑一下,躲进云层,投给废墟一片阴影。
但是,代代层累并不是历史。废墟是毁灭,是葬送,是诀别,是选择。
时间的力量,理应在大地上留下痕迹;岁月的巨轮,理应在车道间辗碎凹凸。没有废墟就无所谓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和明天。
废墟是课本,让我们把一门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营造之初就想到它今后的凋零,因此废墟是归宿;更新的营造以废墟为基地,因此废墟是起点。
废墟是进化的长链。一位朋友告诉我,一次,他走进一个著名的废墟,才一抬头,已是满目眼泪。
这眼泪的成分非常复杂。是憎恨,是失落,又不完全是。
废墟表现出固执,活像一个残疾了的悲剧英雄。废墟昭示着沧桑,让人偷窥到民族步履的蹒跚。
废墟是垂死老人发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动容。赏析:提到废墟,喜欢旅游观光的人们都能从记忆中找到它模糊而又清晰的印象。
或一条古巷;或一截城墙;或一处石窟。新疆古楼兰、交河故城遗址;北京圆明园、八达岭、故宫;西安秦始皇兵马俑、法门寺;还有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等等。
它们或显赫于繁华都市之里,或散落在荒草乱冢之间,或孤立于戈壁荒漠之中,或招摇在青山绿水之围,或矗立于万倾碧波之央。对许多人来说,观光即便是观光而已,而对废墟有深邃见解并上升到文化哲学层面上,却只有余秋雨一人。
短短不到三千字的散文,令人由废墟而顿悟,由此而又生发对人生、文化和历史的深沉思索。“我诅咒废墟,我又寄情废墟”散文头两句开宗明义,阐明作者对废墟的矛盾心理。
诅咒是因为它“吞没了我的企望,我的记忆”。昔日的金戈铁马已烟消云散;雕栏画栋已人去楼空;烟柳断桥已芳草凄凄。
“书中的记载,童年的幻想,全在废墟中毁灭。昔日的光荣成了嘲弄,创业的祖辈在寒风中声声咆哮”。
一堆废墟把昔日所有的是非成败、辉煌灿烂一股脑地打成包,尘封在逝去的岁月中,感怀伤时,悲今悼古。作者寄情废墟,因为“废墟是毁灭,是葬送,是决别,是选择”。
“废墟是资本,让我们把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营造之初就想到它的凋零,因此废墟是归宿;更新的营造以废墟为基地,因此废墟是起点,废墟是进化的长链”。
废墟是人生的起点,它装着,也藏着假丑恶。不同的人们从废墟中读到不同的答案;废墟是文化的起点,从没有文字记载开始,我们的祖先就留下了一座又一座废墟。
甲骨文化、父系文化、母系文化、河套文化、仰韶文化,等等,得以汇成熠熠生辉的五千年文明长河。废墟更是历史的起点,如果没有发现埋藏在漫漫黄沙和厚厚尘土之下的废墟,我们从哪去解读历史。
人生不能没有废墟;文化不能没有废墟;历史更不能没有废墟。没有废墟的人生是苍白的;没有废墟的文化是肤浅的;没有废墟的历史民族是幼稚的。
废墟是历史长链中的一节节锁扣。“废墟有一种形式美,把拨离大地的美转化为皈依大地的美”。
任何美的表现形态,无论是优美、崇高,还是喜剧、悲剧,它只是一时一会地存在于人们的视野、感官和心理之中。随着岁月的流逝,任何美的都会失去其瑰丽的色彩而化作废墟,成为一道凝固单调的风景,被大地拥入怀中,默默地向后来者诉说着过去的一切。
然而,我们该以怎样的心态去认识废墟,以怎样的角度去发掘废墟,却是一个现实而严肃的问题。“不能设想,远年的古铜器需要抛光,出土的断戟需要镀镍,宋版图书需要上塑,马王堆出土的汉代老太需要植皮丰胸,重施浓妆”。
“还历史以真实,还生命以过程”,真实的废墟,才有真实的文化,真实的历史。保存废墟而不假饰废墟,开发废墟而不是重建废墟。
因为那样是对历史的戏弄,对文化的糟践。然而,现实中的许多事实却是如此荒唐而愚昧。
开着推土机上废墟,用今天的金碧辉煌来替代昔日的残壁断垣,刀削斧砍般的历史痕迹被现代装饰材料抹得平平展展、干干净净。“抹去了昨夜的故事去收拾前夜的梦,但是收拾来的又不是前夜的梦,只是今日的游戏”。
这样的废墟只是一堆堆实实在在的现代垃圾而已。“中国历来缺少废墟文化”。
作者以犀利的眼光逼视中国文化断层。是的,我们这个民族历来喜欢在两个极端徘徊,要么厚今薄古,要么厚古薄今,在无休止的争斗中,历史伤痕累累,文化支离破碎。
“一个诺大的民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我们的民族也总喜欢团圆,以求得心理的满足和精神的安慰。
害怕真正的悲剧,对废墟总是遮遮掩掩。在尽美尽善的大网里过滤后,就只剩下一部流传五千年的儒家文化。
然而,屈原、杜甫、曹雪芹、孔尚任、鲁迅、白先勇却是时代的批判者,“他们保存了废墟,净化了悲剧,于是,也出现了一种真正深沉的文学”。民族的魅力来源民族的文化。
只有民族的才会是世界的。一个深。
2. 文化苦旅的好句好段
《道士塔》:“道士也有过犹豫,怕这样会得罪了神。
解除这种犹豫十分简单,那个斯坦国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是倒溯着唐僧的脚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开了门。
这里不用任何外交辞令,只需要几句现编的童话。 ” 《莫高窟》:“只记得开头看到的是青褐浑厚的色流,那应该是北魏的遗存。
色泽浓厚沉着得如同立体,笔触奔放豪迈得如同剑戟。那个年代故事频繁,驰骋沙场的又多北方骠壮之士,强悍与苦难汇合,流泻到了石窟的洞壁。
当工匠们正在这些洞窟描绘的时候,南方的陶渊明,在破残的家园里喝着闷酒。陶渊明喝的不知是什么酒,这里流荡着的无疑是烈酒,没有什么芬芳的香味,只是一派力,一股劲,能让人疯了一般,拔剑而起。
这里有点冷,有点野,甚至有点残忍。 ” 《阳关雪》:“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儿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
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
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 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魔中苏醒、对前路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
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
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
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 《沙原隐泉》:“夕阳下的绵绵沙山是无与伦比的天下美景。
光与影以最畅直的线条流泻着分割,金黄和黛赭都纯净得毫无斑驳,像用一面巨大的筛子筛过了。日夜的凤,把山脊、山坡塑成波荡,那是极其款曼平适的波、不含一丝涟纹。
于是,满眼皆是畅快,一天一地都被铺排得大大方方、明明净净。色彩单纯到了圣洁,气韵委和到了崇高。”
《都江堰》:“海水是雍容大度的聚会,聚会得太多太深,茫茫一片,让人忘记它是切切实实的水,可掬可捧的水。这里的水却不同,要说多也不算太多,但股股叠叠都精神焕发,合在一起比赛着飞奔的力量,踊跃着喧嚣的生命。
这种比赛又极有规矩,奔着奔着,遇到江心的分水堤,刷地一下裁割为二,直窜出去,两股水分别撞到了一道坚坝,立即乖乖地转身改向,再在另一道坚坝上撞一下,于是又根据筑坝者的指令来一番调整……也许水流对自己的驯顺有点恼怒了,突然撤起野来,猛地翻卷咆哮,但越是这样越是显现出一种更壮丽的驯顺。已经咆哮到让人心魄俱夺,也没有一滴水溅错了方位。
阴气森森间,延续着一场千年的收伏战。水在这里,吃够了苦头也出足了风头,就像一大拨翻越各种障碍的马拉松健儿,把最强悍的生命付之于规整,付之于企盼,付之于众目睽睽。”
《三峡》:“李白时代的诗人,既挚恋着四川的风土文物,又向往着下江的开阔文明,长江于是就成了他们生命的便道,不必下太大的决心就解缆问桨。脚在何处,故乡就在何处,水在哪里,道路就在哪里。
他们知道,长江行途的最险处无疑是三峡,但更知道,那里又是最湍急的诗的河床。他们的船太小,不能不时行时歇,一到白帝城,便振一振精神,准备着一次生命对自然的强力冲撞。
只能请那些在黄卷青灯间搔首苦吟的人们不要写诗了,那模样本不属于诗人。” 《洞庭一角》:“范仲淹确实是文章好手,他用与洞庭湖波涛差不多的节奏,把写景的文势张扬得滚滚滔滔。
游人仰头读完《岳阳楼记》的中堂,转过身来,眼前就会翻卷出两层浪涛,耳边的轰鸣也更加响亮。范仲淹趁势突进,猛地递出一句先优后乐的哲言,让人们在气势的卷带中完全吞纳。
地是,浩森的洞庭湖,一下子成了文人骚客胸襟的替身。人们对着它,想人生,思荣辱,知使命,游历一次,便是一次修身养性。
胸襟大了,洞庭湖小了。”。
3. 《文化苦旅》里精彩的语句
再也读不到传世的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龙飞凤舞的楹联。
再也找不见慷慨的遗恨,只剩下几座既可凭吊也可休息的亭台。再也不去期待历史的震颤,只有凛然安坐着的万古湖山。
没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堂皇转眼凋零,喧腾是短命的别名。
在流光溢彩的日子里,生命被铸上妖冶的印记。再小的个子,也能给沙漠留下长长的身影;再小的人物,也能让历史吐出重重的叹息。
水,看似柔顺无骨,却能变得气势滚滚,波涌浪叠,无比强大;看似无色无味,却能挥洒出茫茫绿野,累累硕果,万紫千红;看似自处低下,却能蒸腾九霄,为云为雨,为虹为霞……向往巅峰,向往高度,结果巅峰只是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不能横行,不能直走,只享一时俯视之乐,怎可长久驻足安坐?上已无路,下又艰难,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惶恐。
世间真正温煦的美色,都熨帖着大地,潜伏在深谷。君临万物的高度,到头来只构成自我嘲弄。
我不敢对我们过于庞大的文化有什么祝祈,却希望自己笔下的文字能有一种苦涩后的回味,焦灼后的会心,冥思后的放松,苍老后的年轻。 让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洗去了最后一点少年英气。
又常常以牺牲人本32313133353236313431303231363533e59b9ee7ad9431333365643662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反而是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竟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游。
如果人生和历史 都是拔离了琐碎事物的建构, 那么它们也就不属于现实世界。哲理产生在两种相反力量的周旋之中。
人类总是缺乏自信,进进退退,走走停停,不停的自我耗损,又不断的为自我耗损而再耗损。于是,满眼皆是畅快,一天一地都被铺排得大大方方、明明净净。
色彩单纯到了圣洁,气韵委和到了崇高。茫茫沙漠,滔滔流水,于世无奇。
惟有大漠中如此一湾,风沙中如此一静,荒凉中如此一景,高坡后如此一跌,才深得天地之韵律,造化之机巧、让人神醉情驰。以此推衍、人生、世界、历史,莫不如此。
给浮嚣以宁静,给躁急以清冽,给高蹈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惟其这样,人生才见灵动,世界才显精致,历史才有风韵。
然而,人们日常见惯了的,都是各色各样的单向夸张。连自然之神也粗粗糙糙,懒得细加调配,让人世间大受其累。
这里没有重复,真正的欢乐从不重复。这里不存在刻板,刻板容不下真正的人性,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人的生命在蒸腾。
文明可能产生于野蛮,但绝不喜欢野蛮。我们能熬过苦难,却绝不赞美苦难。
我们不害怕迫害,却绝不肯定迫害。部分文人之所以能在流放的苦难中显现人性、创建文明,本源于他们内心的高贵。
他们的外部身份可以一变再变,甚至终身陷于囹圄,但内心的高贵却未曾全然销蚀。这正像有的人,不管如何追赶潮流或身居高位,却总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卑贱一样。
它因深厚而沉默,也许,身后正是沉默的原因。一切伟大的艺术,都不会只是呈现自己单方面的生命。
它们为观看者存在,它们期待着仰望的人群。一堵壁画,加上壁画前的唏嘘和叹息,才是这堵壁画的立体生命。
参考资料 街道网:/2016/14874.html。
4. 《文化苦旅》精彩语句
色流猛地一下涡漩卷涌,当然是到了唐代。
人世间能有的色彩都喷射出来,但 又喷得一点儿也不野,舒舒展展地纳入细密流利的线条,幻化为壮丽无比的交响乐 章。这里不再仅仅是初春的气温,而已是春风浩荡,万物苏醒,人们的每一缕筋肉 都想跳腾。
这里连禽鸟都在歌舞,连繁花都裹卷成图案,为这个天地欢呼。这里的 雕塑都有脉搏和呼吸,挂着千年不枯的吟笑和娇嗔。
这里的每一个场面,都非双眼 能够看尽,而每一个角落,都够你留连长久。这里没有重复,真正的欢乐从不重复 。
这里不存在刻板,刻板容不下真正的人性。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人的生命在蒸 腾。
一到别的洞窟还能思忖片刻,而这里,一进入就让你燥热,让你失态,让你只 想双足腾空。不管它画的是什么内容,一看就让你在心底惊呼,这才是人,这才是 生命。
人世间最有吸引力的,莫过于一群活得很自在的人发出的生命信号。这种信 号是磁,是蜜,是涡卷方圆的魔井。
没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这种涡卷,没有一个人能 够面对着它们而保持平静。唐代就该这样,这样才算唐代。
我们的民族,总算拥有 这么个朝代,总算有过这么一个时刻,驾驭哪些瑰丽的色流,而竟能指挥若定; 色流更趋精细,这应是五代。唐代的雄风余威未息,只是由炽热走向温煦,由 狂放渐趋沉着。
头顶的蓝天好像小了一点,野外的清风也不再鼓荡胸襟; 终于有点灰黯了,舞蹈者仰首到变化了的天色,舞姿也开始变得拘谨。仍然不 乏雅丽,仍然时见妙笔,但欢快的整体气氛,已难于找寻。
洞窟外面,辛弃疾、陆 游仍在握剑长歌,美妙的音色已显得孤单,苏东坡则以绝世天才,与陶渊明呼应。 大宋的国土,被下坡的颓势,被理学的层云,被重重的僵持,遮得有点阴沉; 色流中很难再找到红色了,那该是到了元代; …… 这些朦胧的印象,稍一梳理,已颇觉劳累,像是赶了一次长途的旅人。
据说把 莫高窟的壁画连起来,整整长达六十华里。我只不信,六十华里的路途对我轻而易 举,哪有这般劳累? 夜已深了,莫高窟已经完全沉睡。
就像端详一个壮汉的睡姿一般,看它睡着了 ,也没有什么奇特,低低的,静静的,荒秃秃的,与别处的小山一样。 <<莫高窟〉〉。
5. 文化苦旅好句
1.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辉煌的知识文明总是给人们带来如此沉重的身心负担,那么再过千百年,人类不就要被自己创造的精神成果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精神和体魄总是矛盾,深邃和青春总是无缘,学识和游戏总是对立,那么何时才能问津人类自古至今一直苦苦企盼的自身健全? ——《文化苦旅·自序》 2.对历史的多情总会加重人生的负载,由历史沧桑感引发出人生沧桑感。
——《文化苦旅·自序》 3.这些在生命的边界线上艰难跋涉的人物,似乎为整部中国文化史做了某种悲剧性的人格奠基。他们追慕宁静而浑身焦灼,他们力求圆通而处处分裂,他们以昂贵的生命代价,第一次标志出一种自觉的文化人格。
在他们的血统系列上,未必有直接的传代者,但中国的审美文化从他们的精神酷刑中开始屹然自立。 ——《遥远的绝响》 4.在李白时代,中华民族还不太沉闷,这么些诗人在这块土地上来来去去,并不像今天那样觉得是件怪事。
他们的身上并不带有政务和商情,只带着一双锐眼、一腔诗情,在山水间周旋,与大地结亲。写出一排排毫无实用价值的诗句,在朋友间传观吟唱,已是心满意足。
他们很把这种行端当作一件正事,为之而不怕风餐露宿,长途苦旅。结果,站在盛唐的中心地位的,不是帝王,不是贵妃,不是将军,而是这些诗人。
——《三峡》 5.只要是智者,就会为这个民族产生一种对书的企盼。他们懂得,只有书籍,才能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人种产生凝聚,才能让这么广阔的土地长存文明的火种。
——《风雨天一阁》 6.基于健全人格的文化良知,或者倒过来说,基于文化良知的健全人格。没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可能如此矢志不移,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
——《风雨天一阁》 7.可惜,群体性的文化人格在中国历史上日趋黯淡。春去秋来,梅凋鹤老,文化成了一种无目的的浪费,封闭式的道德完善导向了总体上的不道德。
文明的突进,也因此被取消,剩下一堆梅瓣、鹤羽,像书签一样,夹在民族精神的史册上。 ——《西湖梦》 8.不能把志向实现于社会,便躲进一个自然小天地自娱自耗。
他们消除了志向,渐渐又把这种消除当作了志向。安贫乐道的达观修养,成了中国文化人格结构中一个宽大的地窖,尽管有浓重的霉味,却是安全而宁静。
——《西湖梦》 9.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
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
——《西湖梦》 10.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称之为“贬官文化”。随之而来,许多文化遗迹也就是贬官行迹。
贬官失了宠,摔了跤,孤零零的,悲剧意识也就爬上了心头;贬到了外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只好与山水亲热。这一来,文章有了,诗词也有了,而且往往写得不坏。
过了一个时候,或过了一个朝代,事过境迁,连朝廷也觉得此人不错,恢复名誉。于是,人品和文品双全,传之史册,诵之后人。
他们亲热过的山水亭阁,也便成了遗迹。地因人传,人因地传,两相帮衬,俱著声名。
——《洞庭一角》 11.我最不耐烦的,是对中国文化的几句简单概括。哪怕是它最堂皇的一脉,拿来统摄全盘总是霸道,总会把它丰富的生命节律抹杀。
那些委屈了的部位也常常以牙还牙,举着自己的旗幡向大一统的霸座迸发。其实,谁都是渺小的。
无数渺小的组合,才成伟大的气象。 ——《洞庭一角》 给你打了11句,自己在里面挑好了。
6. 《文化苦旅》中的好句好段
1.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辉煌的知识文明总是给人们带来如此沉重的身心负担,那么再过千百年,人类不就要被自己创造的精神成果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精神和体魄总是矛盾,深邃和青春总是无缘,学识和游戏总是对立,那么何时才能问津人类自古至今一直苦苦企盼的自身健全?
——《文化苦旅·自序》
2.对历史的多情总会加重人生的负载,由历史沧桑感引发出人生沧桑感。
——《文化苦旅·自序》
3.这些在生命的边界线上艰难跋涉的人物,似乎为整部中国文化史做了某种悲剧性的人格奠基。他们追慕宁静而浑身焦灼,他们力求圆通而处处分裂,他们以昂贵的生命代价,第一次标志出一种自觉的文化人格。在他们的血统系列上,未必有直接的传代者,但中国的审美文化从他们的精神酷刑中开始屹然自立。
——《遥远的绝响》
4.在李白时代,中华民族还不太沉闷,这么些诗人在这块土地上来来去去,并不像今天那样觉得是件怪事。他们的身上并不带有政务和商情,只带着一双锐眼、一腔诗情,在山水间周旋,与大地结亲。写出一排排毫无实用价值的诗句,在朋友间传观吟唱,已是心满意足。他们很把这种行端当作一件正事,为之而不怕风餐露宿,长途苦旅。结果,站在盛唐的中心地位的,不是帝王,不是贵妃,不是将军,而是这些诗人。
——《三峡》
5.只要是智者,就会为这个民族产生一种对书的企盼。他们懂得,只有书籍,才能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人种产生凝聚,才能让这么广阔的土地长存文明的火种。
——《风雨天一阁》
6.基于健全人格的文化良知,或者倒过来说,基于文化良知的健全人格。没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可能如此矢志不移,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
——《风雨天一阁》
7.可惜,群体性的文化人格在中国历史上日趋黯淡。春去秋来,梅凋鹤老,文化成了一种无目的的浪费,封闭式的道德完善导向了总体上的不道德。文明的突进,也因此被取消,剩下一堆梅瓣、鹤羽,像书签一样,夹在民族精神的史册上。
——《西湖梦》
8.不能把志向实现于社会,便躲进一个自然小天地自娱自耗。他们消除了志向,渐渐又把这种消除当作了志向。安贫乐道的达观修养,成了中国文化人格结构中一个宽大的地窖,尽管有浓重的霉味,却是安全而宁静。
——《西湖梦》
9.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
——《西湖梦》
10.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称之为“贬官文化”。随之而来,许多文化遗迹也就是贬官行迹。贬官失了宠,摔了跤,孤零零的,悲剧意识也就爬上了心头;贬到了外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只好与山水亲热。这一来,文章有了,诗词也有了,而且往往写得不坏。过了一个时候,或过了一个朝代,事过境迁,连朝廷也觉得此人不错,恢复名誉。于是,人品和文品双全,传之史册,诵之后人。他们亲热过的山水亭阁,也便成了遗迹。地因人传,人因地传,两相帮衬,俱著声名。
——《洞庭一角》
11.我最不耐烦的,是对中国文化的几句简单概括。哪怕是它最堂皇的一脉,拿来统摄全盘总是霸道,总会把它丰富的生命节律抹杀。那些委屈了的部位也常常以牙还牙,举着自己的旗幡向大一统的霸座迸发。其实,谁都是渺小的。无数渺小的组合,才成伟大的气象。
——《洞庭一角》
这是我以前回答过的,给你粘过来自己在里面挑好了。
7. 文化苦旅的好句好段
《道士塔》:“道士也有过犹豫,怕这样会得罪了神。解除这种犹豫十分简单,那个斯坦国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是倒溯着唐僧的脚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开了门。这里不用任何外交辞令,只需要几句现编的童话。 ”
《莫高窟》:“只记得开头看到的是青褐浑厚的色流,那应该是北魏的遗存。色泽浓厚沉着得如同立体,笔触奔放豪迈得如同剑戟。那个年代故事频繁,驰骋沙场的又多北方骠壮之士,强悍与苦难汇合,流泻到了石窟的洞壁。当工匠们正在这些洞窟描绘的时候,南方的陶渊明,在破残的家园里喝着闷酒。陶渊明喝的不知是什么酒,这里流荡着的无疑是烈酒,没有什么芬芳的香味,只是一派力,一股劲,能让人疯了一般,拔剑而起。这里有点冷,有点野,甚至有点残忍。 ”
《阳关雪》:“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儿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魔中苏醒、对前路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
《沙原隐泉》:“夕阳下的绵绵沙山是无与伦比的天下美景。光与影以最畅直的线条流泻着分割,金黄和黛赭都纯净得毫无斑驳,像用一面巨大的筛子筛过了。日夜的凤,把山脊、山坡塑成波荡,那是极其款曼平适的波、不含一丝涟纹。于是,满眼皆是畅快,一天一地都被铺排得大大方方、明明净净。色彩单纯到了圣洁,气韵委和到了崇高。”
《都江堰》:“海水是雍容大度的聚会,聚会得太多太深,茫茫一片,让人忘记它是切切实实的水,可掬可捧的水。这里的水却不同,要说多也不算太多,但股股叠叠都精神焕发,合在一起比赛着飞奔的力量,踊跃着喧嚣的生命。这种比赛又极有规矩,奔着奔着,遇到江心的分水堤,刷地一下裁割为二,直窜出去,两股水分别撞到了一道坚坝,立即乖乖地转身改向,再在另一道坚坝上撞一下,于是又根据筑坝者的指令来一番调整……也许水流对自己的驯顺有点恼怒了,突然撤起野来,猛地翻卷咆哮,但越是这样越是显现出一种更壮丽的驯顺。已经咆哮到让人心魄俱夺,也没有一滴水溅错了方位。阴气森森间,延续着一场千年的收伏战。水在这里,吃够了苦头也出足了风头,就像一大拨翻越各种障碍的马拉松健儿,把最强悍的生命付之于规整,付之于企盼,付之于众目睽睽。”
《三峡》:“李白时代的诗人,既挚恋着四川的风土文物,又向往着下江的开阔文明,长江于是就成了他们生命的便道,不必下太大的决心就解缆问桨。脚在何处,故乡就在何处,水在哪里,道路就在哪里。他们知道,长江行途的最险处无疑是三峡,但更知道,那里又是最湍急的诗的河床。他们的船太小,不能不时行时歇,一到白帝城,便振一振精神,准备着一次生命对自然的强力冲撞。只能请那些在黄卷青灯间搔首苦吟的人们不要写诗了,那模样本不属于诗人。”
《洞庭一角》:“范仲淹确实是文章好手,他用与洞庭湖波涛差不多的节奏,把写景的文势张扬得滚滚滔滔。游人仰头读完《岳阳楼记》的中堂,转过身来,眼前就会翻卷出两层浪涛,耳边的轰鸣也更加响亮。范仲淹趁势突进,猛地递出一句先优后乐的哲言,让人们在气势的卷带中完全吞纳。
地是,浩森的洞庭湖,一下子成了文人骚客胸襟的替身。人们对着它,想人生,思荣辱,知使命,游历一次,便是一次修身养性。
胸襟大了,洞庭湖小了。”
8. 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摘抄 15个词4个句子
我不敢对我们过于庞大的文化有什么祝祈,却希望自己笔下的文字能有一种苦涩后的回味,焦灼后的会心,冥思后的放松,苍老后的年轻。让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洗去了最后一点少年英气。
——《<;文化苦旅>;自序》
莫高窟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层层累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一千年而始终活着,血脉畅通,呼吸匀停,这是一种何等壮阔的生命!一代又一代艺术家前呼后拥向我们走来,每个艺术家又牵连着喧闹的背景,在这里举行着横跨千年的。
——《莫高窟》
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儿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的侏儒。
___《阳关雪》
茫茫沙漠,滔滔江水,于世无奇。唯有大漠中如此一湾,风沙中如此一静,荒凉中如此一景,高坡后如此一跌,才深得天地之韵律,造化之机巧,让人神醉情驰。以此推衍,人生、世界、历史,莫不如此。给浮嚣以宁静,给躁急以清冽,给高蹈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唯其这样,人生才见灵动,世界才显精致,历史才有风韵。然而,人们日常见惯了的,都是各色各样单向夸张。连自然之神也粗粗糙糙,懒得细加调配,让人世间大受其累。
——《沙原隐泉》
静一点也好,从柳宗元开始,这里历来宁静。京都太噪杂了,面壁十年的九州学子,都曾向往过这种噪杂。结果,满腹经纶被车轮马蹄捣碎,脆亮的吆喝填满了疏朗的胸襟。唯有在这里,文采华章才从朝报奏折中抽出,重新凝入人心,并蔚成方圆。他们突然变得清醒,浑然构成张力,生气勃勃,与殿阕对峙,与史官争辩,为普天黄土留下一脉异音。世代文人,由此而增添一成傲气,三份自信。华夏文明,才不至全然暗喑。朝廷万万未曾想到,正是发配南荒的御批,点化了民族的精灵。
——《柳侯祠》
再也读不到传世的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龙飞凤舞的楹联。再也找不见慷慨的遗恨,只剩下几座既可凭吊也可休息的亭台。再也不去期待历史的震颤,只有凛然安坐着的万古湖山。 ——《西湖梦》
在夜雨中与家人围炉闲谈,几乎都不会拌嘴;在夜雨中专心攻读,身心会超常地熨贴;在夜雨中思念友人,会思念到立即寻笔写信;在夜雨中挑灯作文,文字也会变得滋润蕴藉。 ——《夜雨诗意》
废墟的留存,是现代人文明的象征。废墟,辉映着现代人的自信。
没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雪峰是伟大的,因为满坡掩埋着登山者的遗体;大海是伟大的,因为处处飘浮着船楫的残骸;登月是伟大的,因为有“挑战者号”的殒落;人生是伟大的,因为有白发,有诀别,有无可奈何的失落。
废墟昭示着沧桑,让人偷窥到民族步履的蹒跚。废墟是垂死老人发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动容。
废墟是毁灭,是葬送,是诀别,是选择。
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
——《废墟》
15个词,你随意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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