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_精选读后感1800字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村上春树
◆ 谁能够笑话米克·贾格尔呢
>> 持之以恒,不乱节奏。这对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 可是当你不顾一切地坚持跑完,便觉得仿佛所有的东西都从躯体最深处挤榨了出来,一种类似自暴自弃的爽油然而生。
>> 我觉得由于二十多年从不间断地跑步,我的躯体和精神大致朝着良好的方向得到了强化。
>> 对于创作者而言,其动机安安静静、确确实实地存在于自身内部,不应向外部去寻求形式与标准。
>> 在长跑中,如果说有什么必须战胜的对手,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 敞开胸怀呼吸清晨那清冽的空气,蹬踏着跑惯了的地面,奔跑时的喜悦重又苏醒过来。脚步声、呼吸声与心脏的鼓动交织一处,营造出独特的交响节奏。
(正如内观,冥想一样。只是觉知,观照,并保持心的平衡,平等。)
>> 跑步时浮上脑际的思绪很像天际的云朵,形状各异,大小不同。它们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然而天空犹自是天空,一成不变。云朵不过是匆匆过客,它穿过天空,来了去了。唯有天空留存下来。所谓天空,是既在又不在的东西,既是实体又不是实体。天空这种广漠容器般的存在状态,我们唯有照单收下,全盘接受。
>> 别人自有别人的价值观和与之相配的活法,我也有自己的价值观和与之相配的活法。这样的差异产生了细微的分歧,数个分歧组合起来,就可能发展成大的误会,让人受到无缘无故的非难。遭到误解、受到非难绝非愉快的事,还可能使心灵受到深重的创伤。这也是痛苦的体验。
◆ 人是如何成为跑步小说家的
(真正的清心寡欲)
>> 不必成为顶级跑者,能按心里想的样子写想写的东西,还能过着与众人一般的生活,我便没有任何不满。
>> 学校就是这样一种地方:我们在学校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学校里学不到”这个真理。
◆ 在盛夏的雅典跑第一个四十二公里
>> 身体是极为事务性的体系,只有耗时费日,断断续续地、具体地给它痛苦,它才会认识和理解这信息,才会主动地(也许不能这么说)接纳给予它的运动量。
>> 终于跑到了终点。什么成就感,根本毫无感觉。满脑子是“终于不用跑下去了”这样一种安心感。
>> 啤酒诚然好喝,却远不像我在奔跑时热切向往的那般美妙。失去理智的人怀抱的美好幻想,在现实世界中根本是子虚乌有。
◆ 我写小说的许多方法,是每天清晨沿着道路跑步时学到的
>> 即使练习量有所下降,也不可中断练习两天以上,这是积累奔跑量时的基本规则。肌肉很像记忆力良好的动物,只要注意分阶段地增加负荷量,它就能自然地适应和承受。示以实例,反复地说服肌肉:“你一定得完成这些工作。”它就会“明白”,力气逐渐大起来。当然需要花费时间。过分奴役肌肉,它会发生故障。然而肯花时间循序渐进,它就毫无怨言,只会偶尔苦着脸,顽强而顺从地不断提升强韧度。通过一再重复,将“一定得做好这些工作”的记忆输入肌肉里去。我们的肌肉非常循规蹈矩,只要我们严格遵守程序,它就无怨无恨。
>> 忙就中断跑步的话,我一辈子都无法跑步了。坚持跑步的理由不过一丝半点,中断跑步的理由却足够装满一辆大型载重卡车。我们只能将那“一丝半点的理由”一个个慎之又慎地不断打磨,见缝插针,得空就孜孜不倦地打磨它们。
>> 怀着“不能长命百岁不打紧,至少想在有生之年过得完美”这种心情跑步的人,只怕多得多
◆ 即便那时的我有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
>> 在这样一种伴随着真实感的流移变幻之中,我认识到自己在自然这巨大的马赛克当中,只不过是一块微小的彩片;亦如河里的水,不过是流过桥下奔向大海的、可以置换的自然的一部分。
◆ 已经无人敲桌子,无人扔杯子了
>> 当我跑到七十五公里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倏地出窍了。除了“出窍”一词,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表达。简直就像穿透了石壁一般,身体一下子钻了过去,来到了另一面。
>> 自己处于这深度的疲劳中,将这疲劳全盘接纳,还能扎扎实实地继续奔跑——对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高的愿望了。
>> 我跑,故我在。
>> 我是我,又不是我。这是一种异常沉稳而寂静的心情。意识之类并非多么重要的东西。
◆ 至死都是十八岁
>> 突然有一天,我出于喜欢开始写小说。又有一天,我出于喜欢开始在马路上跑步。不拘什么,按照喜欢的方式做喜欢的事,我就是这样生活的。纵然受到别人阻止,遭到恶意非难,我都不曾改变。这样一个人,又能向谁索求什么呢?
◆ 至少是跑到了最后
>> 不论到了多大年龄,只要人还活着,对自己就会有新的发现。
◆ 在世界各地的路上
>> 我愿意将这本书献给迄今为止,在世界各地的路上与我交臂而过的所有跑者。如果没有你们,我一定不会如此坚持跑步。
本文由 文言宝 整理,转载请保留链接: https://www.wenyanbao.com/html/20221223/26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