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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 读后感4500字

我们仨

作者:杨绛

1998年,钱钟书逝世,而他和杨绛唯一的女儿钱瑗已于此前(1997年)先他们而去。在人生的伴侣离去四年后,杨绛用心记述了他们这个特殊家庭63年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结成回忆录《我们仨》。

我们仨 读后感 第(1)篇

走到人生的边缘

——读《我们仨》

人的一生是一个走出很远的旅程。不同的是有的人走到了最后,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来路,忘记了为了什么而出发;有的人一路走来,一路采撷,渐渐知道人生曼妙的风景,莫过于内心的淡定和从容。其实每个人走得再远都希望可以有一条回家的路,圆满的一生就是走到了人生的边缘还可以回望来时的道路,可以让心灵渐渐归于平静,可以洗净一生沾染的“污秽”而回家。

杨绛先生的这一本《我们仨》是一个老人走到了人生的边缘,回望来时的道路,一步步丈量回家的路程。

走到人生的边缘

‌有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我和锺书一同散步,说说笑笑,走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太阳已经下山,黄昏薄暮,苍苍茫茫中,忽然锺书不见了。

这是一个老人的梦,梦里,她和他失散了。

他无声的消逝了,消逝在茫茫沉寂的夜色之中,消逝在空旷无人的旷野里。

她茫然失措,无助地呼唤,焦急地寻找,却总是寻不到一丝痕迹,总是恍惚的惊醒在枕上。

她说,这样的梦她做了很多,虽是不同的梦境,却是相同的情境。

人生若是牵挂太多,就会生出许多的绊羁。生命若是还有不舍,总会凭空多出一些预兆。像冥冥之中,已经看到了未来,不可抗拒的力量,无法左右的生老病死,我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已经写好的结局,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在我们的生命里,甚至,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因为衰老是不可抗拒的过程,因为离散才是最终的结局。

走到人生的边缘,挚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我记得有一句话这样说,一个人的爱有多深,他的牵挂和不舍就会有多长。

因为爱是那样深切,才希望可以把这个份牵挂和不舍延伸的更长,更长。

走到人生的边缘,她便做了一个长达万里的梦,梦里历历如真,醒来犹如梦中。梦里有一条长长的驿道,梦里古柳夹道,寒来暑往,柳绿又黄。梦里有一条搁浅的船,每一日,匆匆相会,匆匆而别,不知道这艘船将要驶向何方。梦里,从我们仨在古驿道的相聚到我们仨最后失散在驿道。

现实中,钱钟书和钱瑗先后因病住院,杨先生每日奔波在丈夫和女儿的病房之间,两年多的时光,历历在目,又不堪回首,如何回忆三个人的离散?女儿和丈夫的相继离世?

只怕每一次回忆起来心仍兀自滴血。

似梦非梦。说梦,真希望只是如梦一场,梦里可以把所有的伤痛淡漠一点,再淡漠一点;说不是梦,因为即使梦中,依然有生死离别,一样无从抗拒,一样只能承受。

梦醒了,古驿道是走不回的黄泉路,不知去向的那叶孤舟消失在忘川河上,从此生死杳杳。

回家的路

世上的路有千条万条,可是回家的路只有一条。

和挚爱的人在一起牵手,才能够找到这一条道路,从从容容地回家。

家是什么?

家是这个世界上宁静的港湾,家是心灵可以栖息的地方。家是有了他们就有的心安。

我们仨曾经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温暖的家。可是从我们失散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叫做家的地方,有的只是一个人间的客栈。没有了他们,一个人回家的路变得很长,很长。

一九三五年,杨绛随钱钟书去英国牛津求学。初到牛津,钱钟书就磕掉了大半颗门牙,她戏称吻上了牛津的大地。

在牛津他们最初在老金家里做房客,供应一日四餐。可是,钱钟书吃不惯西方人供应的伙食,常常吃不饱。看着日益消瘦的钱钟书,杨绛在报纸上看了租房的广告,就决定搬家,另立炉灶,自己做饭。

杨绛用平淡细腻的文笔记载了初学做饭的种种经历,比如她写第一次用猛火煮红烧肉,后来改为文火,红烧肉居然做得不错,钱钟书吃得好快活唷。

杨绛把搬家誉为冒险,自理伙食也是冒险,吃上红烧肉就是冒险成功。钱钟书在英国学会了做早餐:每天一瓯红茶牛奶,五分钟煮蛋,烤面包、果酱、黄油和蜂蜜,在杨绛还在酣睡中,就把香喷喷的早餐搬到了她的面前。回到国内,不会划火柴的钱钟书为了给她做早饭学会了生火。他写“忧卿烟火熏颜色,欲觅仙人辟穀方”,把对她最深的情感写进烟火的平凡岁月,把对她的爱揉进了每天的朝夕相处和每日的早餐之中。

杨绛笔下异乡的日子没有什么值得记载的大事件,都是平凡而琐细的风俗的生活,她写他们致力学习,最喜欢的是两个人关上窗帘,相对读书。她写两个人的探险,饭后到处走一走,观察看到的风土人情,猜测人物背后的身份和发生的故事。

一九三七年五月,杨绛和钱钟书的女儿圆圆(钱瑗)出生,两个人的世界成了我们仨。对这个孩子,钱钟书谆谆嘱咐:“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只要一个,像你的。”杨绛则想要一个像钱钟书的女儿。护士把娃娃从婴儿室里抱出来让爸爸看。钱锺书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然后得意地说:“这是我的女儿,我喜欢的。”阿圆懂事后,每逢生日,锺书总要说,这是母难之日。

杨绛在医院住院的日子,钱钟书总是会干些坏事:打翻了墨水瓶,染了房东的桌布;砸了台灯;弄坏了门轴……杨绛通通回答他“不要紧,我会修。”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拙手笨脚”,连自己生活都不善于打理的钱钟书,在妻子出院那一天,学会了炖了鸡汤,还剥了碧绿的嫩蚕豆瓣,煮在汤里,盛在碗里,端给她吃。

回国以后,因为战乱钱钟书一家一时居无定所,杨绛和圆圆有时挤居钱家,有时挤居在自己的爸爸家。

在上海沦陷一家人过得很困难的时候,杨绛这样回忆:

钟书虽然遭厄运播弄,却觉得一家人同甘共苦,胜于别离。他发愿说:“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我们夫妇常把日常的感受,当作美酒般浅斟低酌,细细品尝。这种滋味值得品尝。因为忧患孕育智慧。

钱钟书曾经这样称赞杨绛,说她是“最才的女,最贤的妻。”他曾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而在她眼里,他是最狂的才子,最深情的丈夫和最有趣的父亲。

钱钟书在《围城》里写道,婚姻是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谁见过婚姻中最好的模样?

在遇见你以前,我没想过要结婚。遇见了之后,结婚这件事我就没想过别人。

我想这应该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也是婚姻里最好的模样。

解放以后,他们一家经历了“三反”,和下放改造,一家人分到三处。到钱锺书下放时,“三年饥荒”已经开始。他的工作是捣粪,吃的是霉白薯粉掺玉米面的窝窝头。

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杨绛和钱钟书被揪了出来,打成了“牛鬼蛇神”,关进了牛棚。可是在她的文章里,我们看不到对那个时代的控诉和激愤,他们的经历只是被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我们仨从最初的海外游历,到归国以后战乱的饱经风霜,再到解放后的“三反”斗争,下乡接受思想改造,和后来的文化大革命遭受迫害。

在《我们仨》里,杨绛、钱钟书和钱瑗始终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他们不抱怨,不绝望,相互支撑走了下去。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仨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锺书总和我一同承当,困难就不复困难;还有个阿瑗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所以我们仨是不寻常的遇合。

只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一九九七年早春,钱瑗因患脊椎癌去世。次年岁末,钱锺书亦撒手人寰。辞世时候他对她说:“绛,好好里(即好生过)。”

我们仨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从此,三里河的寓所不再是原来的家,而只是她一个人旅途的客栈,余生,她一直在寻觅,寻觅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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