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孝贤:我没有同类》读后感1300字
世界上大概只有幾個人的名字出現的時候,我會無腦的選擇「好評」,至少在這個還有大量「藝術崇拜」的年紀。我很珍惜這種時候,也許再過多幾年,這種熱情就會削減,就像我五年前那麼那麼喜歡賴老師一樣。特別是舞臺藝術,很難保鮮。
對他的深愛何止是我們來自同一個故鄉,他眼中的廟宇、蒼涼、繁體字的古韻、破敗都是我眼中大部分的世界鏡像。看他的電影的時候17歲,令人害怕的是,呼吸和心跳的頻率都一致。繼而從各種盜版碟堆裡虛度一個又一個下午。我17歲沒能懂的「悲情城市」,在19歲時,看白先勇的「關鍵十六天」裡讀出二三。回去和父親、叔伯討論此事。那天下午發生在北大講座裡的事情,就像是見證了一個歷史時刻的反轉。總之,很多東西,時間過得越久,折疊得越厲害。
關鍵詞:藝術壽命,藝術手法,藝術方向
今天讀完「侯孝賢:一個人,沒有同類」,這是他在拍攝完「刺客聶隱娘」之後接受的一個採訪。其實他的各種訪談、書籍倒是也看得蠻多。
但距離上次見到侯孝賢導演也已經是三年過去了。那時候聶隱娘剛上映,在香港書展開講座。真的親眼和他站在同一個空間裡,只有大概十米的距離。他的那些感受和句子總能很順暢、以最舒服的速度走到我心裡的最合適的位置。就那麼藏在那裡,時間不足夠久,它都不露臉。這就是藝術上心性的隱忍。
近來思考發現,戲劇這個事情的傷害成本太低,把控度也太低,哪一秒鐘的節奏,燈光,音效,甚至是演員眼神不對都是很令人失望,也不足以呈現全部思想狀態的。於是反過來看第八大藝術的電影,之所以在二十世紀之後開始這樣蓬勃發展,藝術人都蜂擁而至,自然是因為它的把控度和完整性都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人生一定是一個園。無論是實際操作、還是提筆寫字、行進觀察、自我修復和完善,左右的圓圈相互影響、重疊、補充、互助。
我也跟這些前輩們特別親近。他們總能在必要的時候推我一把。老人家在42歲拍出「悲情城市」,想了想,陸還足夠長。現在覺得用半年時間寫書的計畫太長,兩個月完成一個劇本的計畫也太長,多出的時間變成「反思時間是否存在」的存在。回頭發現,比起「整段藝術生命」來說,真的我已經忘記了是泰坦還是老萨跟我說的「要保重身體,延長藝術生命」。物理身體第一;精神狀態第一。求雙全是難事。誰能順應時代潮流過得還很舒坦,「苦修得來的自我滿足」是「時代病裡的麻木」。沒有反抗意識又很可怕,畢竟「大潮過後,才知道誰在裸泳。」
從不同二手作家筆下看到了三島由紀夫、塞林格等作家的藝術生平,以及判斷自己藝術生命力的決斷是有多敏銳。如果不能像塞格林那樣知道自己的「藝術壽命」的長短,那麼我還是相信,持續地創作一定會自己在某個階段選擇自己的光澤度。就像黑澤明的老師說「如果一個人吃了食物,連簡單的好吃和不好吃的簡單評價都不能夠給準確,那麼他沒有做人的資格。」藝術家往往言之過重,但反過來想,又是他們太清楚怎麼「生而為人」。
老萨在三年前跟我說要瘋狂的燃燒自己,直至昨天我真的讀到了尼采「Gat science」裡的箴言。要麼怎麼說尼采是太陽又是瘋子,還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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