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淡影(2017诺奖得主石黑一雄作品)》读后感1100字
《过去成淡影,未来泛曙光》
细雨淅沥,薄雾弥漫。
远山依稀,时隐时现,恰似记忆,时断时续,萦绕眼前,挥之不去。
时光带走了许多个日夜,可我们,却依旧活在日夜里。我们也清楚,过去的日夜,早已没了追忆的必要,可是,当下里,却不可克制地咀嚼着过去。
离我们并不太遥远的那场战争,注定是我们整个人类社会的悲剧。有时我也在想,既然我们没有足够的智慧去实现和平,为何却有满腔的勇气隔三差五地去策划、导演一场场自相残杀的悲剧?
本书以第一人称叙事,悦子即“我”,我即“悦子”,恰似我们诗词中的有我之境,将我之感受,直接传导给读者,让读者亦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就像与读者一起,在那段回忆里,并肩而行。
在叙事开始前大女儿景子已经自杀。之后小女儿妮基来看望悦子(我),并与我同住了五天。期间我们谈起了景子之死并勾起了我对原子弹爆炸后处于重建中的长崎生活的回忆。
本书内容一如书名,这段回忆给人的印象亦是平淡而模糊不清的。书中没有直接描写长崎原子弹爆炸的惨烈场景,但其带来的影响却无处不在,这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创伤。战前,生活在中川的我曾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死于战争。幸存下来却失去了亲人的我被绪方先生收留,结婚怀孕,生活在长崎。
在此期间,我结识了独身且带着女儿万里子的女人佐知子。其实,很明显,佐知子就是我,万里子就是后来自杀了的我的大女儿景子。通过这种近乎于人格分裂式的写作手法,我们不难理解:在我们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以致无法启齿时,我们便倾向于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述自己的故事。
本书中,我在长崎期间表面上那看似幸福美满的婚姻,佐知子内心那反反复复近乎于梦呓般的对国外(美国)美好生活的诉求与向往,看似矛盾,实为挣扎,内心深处强烈的挣扎。战后长崎的混乱和强烈的无处不在的悲观主义使很多女性如佐知子(悦子,即我)甘愿冒险出国来改变自身的命运。这也为我当初选择出国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本书中,处处萦绕的荒凉和死亡的气息,正是我对家破人亡的现状而产生的哀怨的投射。战争夺走了家人的生命,摧毁了家园,让我流离失所,被迫远走他乡。
好在,即使悲痛的回忆如影随形,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亲情在。
“到门口时,妮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还站在门口,似乎有点吃惊。我笑了笑,朝她挥挥手。”
恰恰是这仅有的一抹温情,便驱散了不尽的荒凉,似乎让人看到了漫漫黑夜里的一缕曙光。
那过去,承载着伤痛,幻化成了一抹淡影。
而未来,寄托着希望,蔓延成了一缕曙光。
从本书中,收回思绪。活在当下的我们,是幸运的,我们既没有战争的阴影在心头,也没有战争的炮火在眼前。但愿我们铭记历史,珍惜当下,以便好好地拥抱未来。
——二0一七 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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