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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的哲学·猫城记(高荣生插图本)》读后感_2900字

《老张的哲学·猫城记(高荣生插图本)》读后感2900字

不经意地,我们就只和那契合中的越走越近——看《老张的哲学》及其他的随感
仪敬/文
以前曾经喜欢顾城的两首短诗,“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远和近》”“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这两首诗有一种境地之外的哲思,似有还无地,让人回味。
而顾城的大多数诗都是试图用更纯净的眼睛去截取世界,并予以画面截断式的描述,没有刻意去做纵深的思索。
作为读者,我无法从他的视角来看世界,他也不能引渡我自文字而为他所理解的世界喝彩,于是乎,写作者和读者产生了隔膜,难怪陌路,所谓,道不同不相予谋了。
这是否和时代节奏、讯息变化和读者对心灵效果的预期都有一定关系?!顾城,用童稚般自我营造的世界美化了那个时代的诗歌一角,但不能给予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们以更多的启迪,或也意味着他的创意有时代局限性,只能启迪当时,却无法激发当下。
从文化的叠进来看,也许,我们也无需苛责他太多。
余秀华和顾城没有什么可比较之处,他们也不是在一个语境中,更不在一个平台上。但是,在读者的心里,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去估量比较。
余秀华的当下性自然会和作为读者的我,天生地有着同时代里的共鸣,比如字词、如节奏、如同为女性的身份、如身处时代所共在的场……
不过,我想说,较之顾城,余秀华更关心到“人”,从人的体会出发:“风把我越吹越低,吹到泥土里,获取水分,我希望成为天空的孩子,仿佛,也触手可及。”
她在意“人”的境遇和身世,一如她自己:“我在意一片叶子远去的背影,我注意一片叶子离开后的那个位子,那个悬空的位置,是否还经历风和雨的叹息。”
在阅读她的时候,会体会到她对自己残缺身体、被遗忘的边缘、不完美生活的认知,以及自我屈就而活的低低的姿态,她才华不弃,感触丰沛,并真诚地认命。
她用诗来声明了一种对这个缺憾痛苦的世界和弱小自我的理解和调和。将心比心,每个不完美于现实生活的人,也因为这阅读有了那么种戚戚然的与之相关的感觉。
那么,究竟是当下性笼统罩住了人呢,让人不喜欢回望?还是,大浪淘沙后,舍利终究悦耳着沙鸣?
有些人的光,历经时代依旧闪耀莫名,并不存在因时间的移过而过时的问题。这是我看到玛丽莲梦露的老照片,看到英格兰鲍曼老照片时的感受。
这里,有一幅英女王伊丽莎白会见玛丽莲梦露的照片。
有文章于2015年这样写到:“那一年,她们三十岁。女王和女妖。然后,一个衰老得成了世界的累赘,一个在肉体消亡之前成了记忆。看此刻,难说谁是女王。所以,跟岁月好好相处不在于谁活得长谁有更多人知晓。而在于那一瞬间你是不是通体放电活色生香。活着,甜蜜地徜徉着愚蠢地毫不世故几乎没有什么计算地活着。”
这段话,表述了一种经过时间淘洗、丢弃、筛存后才有的见解,只有那富有“人”气儿的,才是宇宙永久的珍藏。
难道不是吗?!自己的审美不会随着岁月和海量的后代作品而移转和一带而过,反而会定格于这样一幕:在《罗马假日》中,当格里高利派克主演的记者在皇宫发布会上归还给赫本公主以小报照片,在于怅惘中落寞而去…...
难道不是吗?!一直会向这样明晰而响亮的烁金烁句致敬:“如果我能使一颗心免于哀伤,我就不虚此生,如果我能解除一个生命的痛苦,平息一种酸辛,帮助一只昏厥的知更鸟,重新回到巢中,我就不虚此生。(自艾米丽狄金森)”
对于以生命作赌注的心灵独白,我们不也一道相信着吗:“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有些人现在闪耀着光,但并不意味着这光能真正抵达更远的地点……
有些字句,魔力而神奇,可兑现一切,但可能只是流星样的对人类陪伴,好像摇篮的手柄……
有些更进一步的时代,无为歧路已分岔,需要个体独行……
故而,何为过时,何为永恒?!可检验乎?昭昭其心。
改编自老舍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的话剧由北京曲剧团搬上了当下的北京剧场——国话先锋剧场,老的故事,新的演绎,或可散发永久的魅力,还是已经时不我待地过时了?!
故事刻画了爱钱如命的老张在一生向钱看的哲学指导下,苦心一意地经营、守财,但遭逢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时代洪流的裹挟、盘剥而命运沉浮的悲欢离合。虽然,这是老舍的第一篇小说(写于在伦敦留学期间),却是老舍所有后来文字的风格起始与初步定型。
老舍的文字揭开了北京世俗生活的帘帐,活生生的人物融入在原汁原味的老北京风土人情里,好像那个时代的一张动态的老照片,恒久地记录、镌刻、活化。
老舍通过故事展开战争年代的荒诞、民不聊生的苦痛、昭示出恶人、庸人、新锐叛逆等等人物的老传统新把式的最终命运。
如果将《老张的哲学》从民国时代挪出,将场景置换、呈放到其他不同的时代里,那么,还会有着同样的人性、大势与因缘巧合吗?这则故事,能够改编为戏剧,站上今天的舞台,就似乎是在说,人们还对这样的题材感兴趣,它是历史切片,也是人类共性的底片,有着更长远纵深的文化显影,引得后辈人的阅读和再次观看。
老舍的文字,加上曲剧团里中年演员们浑然天成、底蕴丰厚的演绎,笑中带泪,怜中可恨地、活生生展现了这个生活化的故事,再现了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时代特征,有着不死的艺术魅力。
“ 一阵阵的热风吹去的柳林蝉鸣,荷塘蛙曲,都足以增加人们暴燥之感。诗人们的幽思,在梦中引逗着落花残月,织成一片闲愁。富人们乘着火艳榴花,茧黄小蝶,增了几分雅趣。”老舍的文字,在乎情境之趣。
“老张的哲学是“钱本位而三位一体”的。他的宗教是三种:回,耶,佛;职业是三种:兵,学,商。言语是三种:官话,奉天话,山东话。他的……三种;他的……三种;甚至于洗澡平生也只有三次。洗澡固然是件小事,可是为了解老张的行为与思想,倒有说明的必要。”老舍的品评与总结,搔到人的痛痒。
而经由这样经典、有文采的小说而改编成的话剧,是将时间轴里的事件在当下演绎、再一一缕过,让活灵活现的人物在时间的轴线里为观众活出一个虚构的真实。
话剧的韵脚被好演员抻得有张有弛,富有神化的美感,由演出的举止而带来的古意与当下的精神气质无限贴近,以至还魂,是为一美。
观众入戏,与人物感同身受,亦为美。
跳脱出当境和戏中冲突,驻足戏中美而柔化了自己类比到的本体生活,当为美。
超拔而得其深意,眷眷不弃而得到生活的砥砺营养,此为美。
美便美了,观众移过而忘川。而同时,于时代洪流的当下,观众立潮头而放眼过去未来,此应为意外之美。
剧目中加入了《南山南》的流行歌曲,流年、至殇古今相通,表现新手法并不突兀、违合。
一人分饰两角、梦境与现实交融,老作品重焕新生。
每个小人物的梦想就似一叶叶小舟,在时代大潮的波涛里跌宕。唯有国强,民才强,方是共识。
过去的故事,不妨是今天的剧目。今天的上演,何尝不真有生活?!
回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请一一记取;回顾所来径,白茫茫真干净,请一一忽略。
得出结论,到最后,我们就只和那契合中的越走越近……
难道不是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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