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稻草人》读后感1800字
多年前,有幸到读到《寻找思想史上的失踪者》一文,如临棒喝,有醍醐灌顶之感。关于许知远,由于不久前的采访事件,网上已有太多关于他的论断和评判,在此不赘评。仅于我而言,以“思想史上的失踪者”来形容许知远,实在太合适不过。我既敬重他的孤胆英雄气,但以目相送,又仅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荒芜英雄路上逐渐远去,慢慢失踪消失于世人的视线。
关于思想者,我一直在孜孜以求,以期能追随他们的足迹。我始终在寻找他们,但他们大多似乎已烟飞灰灭,这里说的灰飞烟灭,当然不是物质和肉体意义上的。我也读《枫》也读《伤痕》也读《蹉跎岁月》,却只剩只言片语的飘浮枝叶,曾经“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参天建木早已不存。昨晚在网上看到一段文字,很有感触:
有的人凌晨在沉睡,有的人凌晨才更清醒,像有的人,日常像沉睡,喝了酒才最清醒。承认人和人的不同,能明白一些不让自己钻牛角尖的事情,承认人大致相同,明白人生百分之八十的事情。
我昨晚又醉了酒。酒醒梦醒时分的人,是不是特别清醒?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放之四海举世皆准的一个共性,但这对于我来说,算得是一个特别的“个性”罢。关注我的书友可能知道:你上周六凌晨不才午夜酒醒梦回过一次吗,怎么又来了。是啊,有时候,不是酒醉人,是人醉酒。有时候,面对不愿去看的人不愿去做的事,但到临头,但逃一醉而已。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杭州的豪车很多,西湖山边、楼外楼下、停车场里,很多的路虎保时捷法拉利奔驰宝马。权力、财富和美色,具有天然相互恣养的关系。莫泊桑说过,上帝给你好姿色,是最好的嫁妆。上天给了我玲珑好心肝,我却以之佐酒,腌制成老腊肉!当浮三大白,快哉!快哉!快哉!
佛经上说,有心皆苦。所以我常常羡慕那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当然,或许别人大智若愚假装如此也未可知)。生活是什么,工作和闲暇、白天和黑夜、醒和醉、欢和悲、喜与哀、乐与伤……我常常在想,人的生命轮回会不会就是一个莫比乌斯圈?你步履不停匆匆忙忙也好,你闲庭信步悠然自得也罢,大抵也不过是一个轮回罢了。记得年幼时一位长辈的感叹:少读兰亭序和老来读兰亭序,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随着年岁愈长,再摹兰亭,落笔至“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之处,每每心中大恸不能自已。人世间啊,就数这初心二字,最滥也最专。
罗曼·罗兰说,三十岁——有人才开始,有人已经死了。从这个角度看,中国人大多死得早,并不具备精神和灵魂意义上的长寿。中国,是一个送葬之国。但,中国有的是人,江山代代有新人,夜夜送旧人,日日迎新人。
想起前不久读到的一篇关于网易丁三石的采访,里面有个段子不知真假:
丁三石打趣上海人和广州人的最大区别——两个人做生意,一个上海一个广州人,如果本金都是100元,上海人会留下50元家用,50块用来做生意;广州人会再融资100块,拿这200元去做生意。
恰好,南怀瑾南师也讲过一个故事,是关于唐人的两句诗,也是对现代状况和对知识分子的看法:
尘土十分归举子,乾坤大半属偷儿。
所谓举子就是读书人,意思是说,世界上的事情,知识分子一点都没用,读书没用!读了一辈子,不过归到泥巴里打滚。这宇宙,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属于小偷、土匪之类的,才会做出来。
遇罗克诗云:
千顷雪原泛夜光,诗情人意两茫茫,
前村五路凭君踏,路也迢迢夜也长。
这人生之路,太多夜路啊。吾又不能效前人歌于穷途、苦于歧路,不忍心惊醒太多梦里人,况且总有不讲理的,说不定就持刀相向了。呵呵,自宋明理学心学以降,而今又风行于世,吾辈终究不能免俗,沦落犬儒。
泥沙俱下的时代,既想要独善其身,又想要力挽狂澜,无异于痴人说梦。京剧里,我最喜欢《挑滑车》中高宠那一段: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高宠是个什么结局?《说岳全传》原文是这么表达的——“…到得第十二辆,高宠又是一枪,谁知坐下那匹马力尽筋疲,口吐鲜血,蹲将下来,把高宠掀翻在地,早被铁滑车碾得稀扁了…”诸位看官到这里或许明了了,啊原来这是一个悲剧。
本人性耽嗜悲剧,最爱悲剧,非悲剧不喜。
呀呀呀呀呀呀,
看前面黑洞洞,
定是那贼巢穴,
待俺赶上前去,
杀他个干干净净。
本文标题溯源——
《李白墓》白居易
采石江边李白坟,绕田无限草连云。
可怜荒垄穷泉骨,曾有惊天动地文。
但是诗人多薄命,就中沦落不过君。
渚苹溪藻犹堪荐,大雅遗风已不闻。
作者:还值一个弥撒吗,20180111,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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