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教育书简》读后感4000字
30小时55分,终于读完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烧脑的艰难之旅。两百多年了,这个写了《阴谋与爱情》的席勒,一度曾参与,后来因为害怕法国的政治暴力,陷入到康德的唯心主义中,研究美学,试图通过美恢复像古希腊那样人性的和谐统一,实现内心真正的自由,达到理想的和谐的社会。……虽然乌托邦有时难免成为另一种思想的禁锢,席勒也没有在后来的现实中践行自己的美学思想。然而有个理想在,总是美好的。
席勒坚信,唯有通过游戏性的审美,才能改变人的异化状态,弥合人性(感性与形式冲动)的分裂,达致人性的完美。
席勒所说的审美教育决非一个技能性或知识性的传授过程,而是一个哲学精神层面的教化和升华。教育乃是对人性的培育,是完美人性的开启。
美的事物不应该是纯粹的生活,也不应该是纯粹的形象,而应该是活的形象,这就是说,美存在着,因为美给人规定了绝对的形式性与绝对的实在性这双重法则。因此,理性又作出了裁决:人应该同美仅仅进行游戏,人也应该仅仅同美进行游戏。
只有当人是完整意义上的人时,他才游戏;而只有当人在游戏时,他才是完整的人。
何其烧脑啊!
理性与自然要如何把握才算平衡,不失其方向与存在,各得其所。
假如理性对人指望太多,那么,理性为了人还缺乏的、并能无损于他的存在而缺乏的人性,甚至会从人那里夺走达到动物性的手段,然而动物性又是他的人性的条件。这样,在人还没有来得及用他的意志牢牢把握住法则之前,理性就已经从人的脚下抽去了自然的阶梯。
前所未有的高度么?
不过统一的大同世界,也许是走向了真正的自由境界。要人们相信,乌托邦的建立必不可少,然而有时乌托邦也会成为另外一种禁锢。
为了解决经验中的政治问题,人们必须通过解决美学问题的途径,因为正是通过美,人们才可以走向自由。
这里当然说的是古希腊。
有时是不能想象,那样一个理想的世界,竟是存在过的。而如今,自然与理性在各自的进化与博弈中已经越来越不能协和地分化,分离,撕成了碎片,不管如何再加以调和,整合,也是回不去了……
那时,在精神力量那样美妙的觉醒之中,感性和精神还没有严格区分的所有物;因为还没有矛盾分歧激起它们相互敌对地分离和规定它们的边界。诗还没有与机智相竞争,抽象思辨也还没有由于琐碎繁冗而受到损毁。两者在必要时可以交换它们的事务,因为任何一者都以它自己的方式尊重真理。尽管理性上升得那样高,但它总是友爱地让物质跟在后面;理性虽然那么精细而严格地进行区分,但它从不肢解整体。尽管理性也分解人性,并把它投射在它的美妙的诸神圈子里,然后分别加以扩大,但是,理性并没有把人性撕成碎片,而是把人性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混合,因为在每个单独的神身上都不应该缺少完整的人性。在我们现代人这里,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啊!在我们这里,虽然族类的形象也是分别投射在个体身上再加以扩大———但是,是投射在碎片之上,而不是投射在千变万化的混合体上,因此,为了搜集族类的整体性,人们就不得不一个个体接一个个体地进行询问。在我们这里,人们几乎都力图断言,甚至在经验中各种精神力量也是分裂地表现出来的,就像心理学家在想象中把它们区分开来那样,而且,我们看到,不仅单个的主体,就连人们的整个阶级,都仅仅发展他们天赋的一部分,而其余的部分,就像畸形的植物一样,几乎连一点微弱的痕迹也没有暗示出来。
一个健康国家的元首书单里应该有这本书,深刻领会后认真贯彻执行,然后再问“你幸福么”这样的问题。
理性显然要求统一,可是自然却要求多样性,而人就被这两个立法机构同时要求着。理性的法则通过不受诱惑的意识而铭记在人心中,自然的法则通过不可泯灭的情感而铭记在人心中。因此,如果道德的性格只有牺牲自然的性格才能保住自身,那就永远证明教育还是不完美的;如果一部国家宪法只有取消了多样性才能促成统一状态,那么这样的宪法就还是非常不完善的。国家不仅应该尊重个体中客观和类属的性格,而且还应该尊重他们身上主观和特殊的性格;并且当国家在扩大不可见的道德领域的时候,国家也不应该使现象领域灭绝人迹。
就是说:最终一定是人性的胜利,人性的胜利即是创造力的胜利,创造力的胜利即是美的胜利,美的胜利,即是艺术的胜利,来源于自然,超越了自然,又是创造性地回归的自性的胜利。
人性丧失了自己的尊严,但是艺术拯救了它,并把它保存在充满意味的石头之中;真理在错觉中继续存在,原型从仿制品中又会重新建立。正如高尚的艺术比高尚的自然活得更长久那样,高尚的艺术在振奋精神方面也走在高尚的自然前面,进行着创造和呼唤。在真理尚未把它的胜利之光送到心灵深处之前,诗的创造力就截取了它的光芒;虽然潮湿的黑夜还笼罩着山谷,但是人性的顶峰即将大放光芒。
内在的天赋现象化,外在的世界形式化,在一个人身上达到一致的和谐统一,就具有了神性。
由此就产生了对人的两种相反的要求,即感性本性—理性本性的两项基本法则。第一项法则要求绝对的实在性:人应该把一切仅仅是形式的东西转化为世界,并使他的一切天赋表现为现象。第二项法则要求绝对的形式性:人应该把一切在他身上仅仅是世界的东西消除掉,并把一致带入他的一切变化之中;换句话说,他应该把一切内在的东西外在化,并使一切外在的东西具有形式。这两项任务,如果设想达到了最高程度的实现,那就又回溯到神性的概念上了,我就是从神性概念出发的。
精神——理性,有时对于一个性格体会是一种暴力。
感觉的丰富性必须是它的光荣源泉,感性本身必须以必胜的力量维护自己的领域,并抗拒精神通过其抢先活动而意欲强加于自己的暴力。
美的事物不应该是纯粹的生活,也不应该是纯粹的形象,而应该是活的形象,这就是说,美存在着,因为美给人规定了绝对的形式性与绝对的实在性这双重法则。因此,理性又作出了裁决:人应该同美仅仅进行游戏,人也应该仅仅同美进行游戏。
最好的解释,这里所谓游戏:是摆脱任何目的、任何义务、任何忧虑的枷锁的一种闲逸和淡泊的神性状态。
只有当人是完整意义上的人时,他才游戏;而只有当人在游戏时,他才是完整的人。
人们在时间中看到永恒,在偶然的结果中看到必然,却不能自觉地说出它们从哪里来、如何产生。
唯独审美的训练把心灵引向无限制境界
高尚地欲求,是说人的自然性,崇高地希望是人的理性,看似彼此对立的元素,通过审美,可以使二者协调起来,达到艺术的状态:纯洁和自由。
人必须学会更高尚地欲求,借此而能使他不必崇高地希望。这件事情通过审美文化将会做成,审美文化使既不受自然法则约束,又不受理性法则约束,而受人的任性支配的一切东西,都服从于美的法则,并且在它给外在生命的形式中就已经展现出内在生命。
烧脑到现在,要燃烧起来了。快把那些不切实的沉闷烧成灰烬,让发出的微芒照亮前行的暗路,那只有一个人要走过的路……
由于认识不到他自己的人的尊严,同时他也就更不会尊重别人的人的尊严,而意识到自己的粗野的贪欲,他就会害怕每个看上去与他相类似的生物的贪欲。他决不会在自己身上看到别人,只会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而且社交并没有把他扩展到族类,反而只是越来越狭窄地把他禁锢在他的个体之中。在这种沉闷的限制中,他迷惘地度过黑暗的生活,一直到一种有利的自然把他那暗昧的感性的质料重担推开,反思使他把自身与事物相区分,对象终于在意识的反映中显现出来。
大抵是说:是一种纯粹的,对美的不包含任何欲望的理性欣赏吧。
要在活生生的东西之中也只感觉到纯粹的外观,比起使生命不具有外观来,所要求的美的文化修养水平不知要高多少。
这正是席勒主张的以美来最终获得国家的和谐自由的统一。
动力国家只能使社会成为可能的,因为它是通过自然来抑制自然;伦理国家只能使社会成为(道德上)必然的,因为它使个别的意志服从于普遍的意志;唯有审美国家能使社会成为现实的,因为它是通过个体的本性来实行整体的意志。
只有足够文明,健康,自信的国度,才会使它的国民享有最大程度的自由和幸福感。
暴君式的人类之手在空旷的自然中留下的任何惹人厌烦的印迹,在步态和姿势中任何一种舞蹈教员式的强制,在习俗和举止态度中的任何矫揉造作,在交际中的一切锋芒毕露,在宪法、风俗和法律中任何对天赋自由的,都使我们感到痛心疾首。
一朵朴实的花,一泓泉水,一块藓苔满布的石头,鸟儿的啁啾,蜜蜂的嗡嗡等等本身还有什么使我们愉悦呢? 什么能够使它们完全有权得到我们的喜爱呢? 我们所喜爱的,不是这些对象,而是由它们表现的一个观念。在它们身上,我们喜爱默默创造的生命,自发的平静创造,遵循自己法则的存在,内在的必然性,自身的永恒统一。
诗的精神是不朽的,它决不会从人性中消失;它只能同人性本身一起消失,或者同人的天赋能力一起消失
嗯,没错儿,由它来创作出东西,赋予诗的尊严,这个它其实是一种隐秘的神性灵感的东西。
外界题材本身始终是无关紧要的,因为诗的艺术决不能按照它本来的样子来运用它,而是必须通过自己由它而创造出来的东西,把诗的尊严赋予它。
每个人都裹挟在时代的洪流中,无一幸免,即使隐逸,只是暂时的逃避而已。
在他的诗的冲动引导他离开社会关系的狭窄圈子,走入大自然的令人精神焕发的寂寞境界以后,他仍然被他的时代的形象紧紧跟踪着,并且被它的锁链束缚着。他所逃避的东西总是在他的心中,他所寻求的东西永远在他身外;他决不能驱散他的时代的恶劣影响。
只是把自己阅读的笔记和当时的思考罗列了一下,等以后慢慢梳理。篇幅所限删掉好多。
感谢早于我们二百多年的这位美学家,当然他还有诗人、剧作家、哲学家等头衔。但我更喜欢作为美学家的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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