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阳,无谓悲伤:梵高传》读后感1700字
我并没有附庸风雅的艺术修养,也不屑于上等人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奢靡,更无感于阳春白雪般的自我优越,但在重读梵高的日子里,每一出熹微的晨光,每一幅落日的余晖,每一次翩翩起舞,每一次倚窗伫立,都令我生出无尽的悲悯之情,“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你总是任性的不明情理,洒脱的不留痕迹,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在自己的世界里鸟语花香,在纷繁的尘世里悲天悯人,你是尘世中的疯子,绘画中的天才,你是梵高。
你有波澜不惊的前半生,命途多舛的后半生,你一生画作无数,身前却只卖出一幅,你并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求有人能懂你的创作和才华,但你的上帝似乎从来不曾眷顾于你,从出生到离去,也许正如你所说:
那些所谓开导解脱的宗教教义不过是高智商、受过很多教育的人的智力游戏,对于普通人来说远远不如一句“休息”来得好用。
你也不曾笃信过你的上帝呀,你只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农民画家,一辈子也做不了体面的神的使徒。
木心先生说:“元气就是孩子气”,深以为然。梵高对于自己终身热爱的绘画事业,至始至终元气满满,更多的时候也是因为执拗、任性的孩子气作祟吧。
孩子气的梵高无疑是幸运的,很多人在行将就木时依然懵懵懂懂不知为何而活,而梵高在27岁的年纪便认定了自己一生追寻的方向—绘画—这个他一辈子绕不开躲不掉逃不了的宿命抉择。
不去回避困难和情绪,我不在乎我是转瞬即逝还是长命百岁,我只在乎我有义务以绘画的形式为世界留下一点东西。”从此,他找到了自己这一生的使命。
在此之后的日子,没有家庭,没有衣食住行考究的生活,他如一个僧人,以近乎自虐的方式把自己的欲望降到最低,这样他才更专注于自己大脑中的那个要感受和表达生活、要绘画、要成功的诉求。不疯狂不成魔,大多数文学鬼才、艺术巨匠或多或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而梵高的不幸恰恰是在无尽的疯狂过后便真的疯了。我们的梵高啊,认真的可爱,执拗的可怕。
在那片浩瀚的薰衣草地,那片金黄色的麦田,那片向阳的向日葵,那片昏黄的街灯,那弯潺潺的流水,在法国南部的阿尔勒,为梵高的创作提供了无限可能,《麦田群鸦》《星月夜》《割掉耳朵后的自画像》等皆创作于此,同时也给敏感脆弱的梵高带来了无尽创伤,他失去了自己的左耳,被人当作疯子送进了疗养院,从此陷入了自我否定—酒精麻痹—自我否定的恶性循环。与此同时,高更的“背叛”、唐卡一家的离去、弟弟提奥的婚姻皆加速了梵高的陨落,他不断的消沉,陷入苦痛的回忆
幼年因为外貌被同龄人嘲笑,因为替代了那个夭折兄长的地位并不受父母喜爱,躲在书房里靠独自翻阅宗教书籍打发时间,这是童年的梵高;向凯的炽热表白被拒绝,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的身份和其结合,却发现她是一匹和自己南辕北辙、向往着广阔草原的野马,发现自己不讨厌也深爱理解自己的玛格特,却因为老处女的身份偏见饮恨自杀,暗夜里躺在床上幻想着红颜相伴、享受天伦的家庭生活,醒来后却只能在肮脏妓院里的几位女性身上发泄欲望,这是爱情上孑然独立的梵高;在古比尔画廊的事业一败涂地让文森特伯父失望到底,神学院没考上在博纳日尔的传教事业,没坚持下去让父亲蒙羞,几年坚持作画却一幅没卖出去,还每个月汲取提奥并不丰盛的精力,振臂高呼却无人应和,这是事业上潦倒苦涩的梵高。
在生命的最后一程,他既不难过也不悲伤,没有想念千里之外的母亲妹妹,也不记挂天堂之上的父亲,他唯一挂在心上的是追随支持他一辈子的弟弟提奥。
“我已经接受了我不是个成功的画家这个现实,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能对你这么多年的支持表示内疚”。
在一片金色的麦田旁,他看见成群的乌鸦从麦田上空掠过,在完成最后一幅画作《麦田乌鸦》之后,他掏出了自己的左轮手枪,饮弹而亡……而胸前给提奥的未寄出的信,也成了他最后的遗书。
说到我的事业,我为它豁出了我的生命,因为它我的理智已近乎崩溃……我的生活,从根基上被破坏,我的脚只能颠簸着走……对不起,提奥,我努力了。
亲爱的梵高先生,如果有来世,愿你获得尘世的幸福。就像你倾心的麦田与向日葵,一心向阳,无谓悲伤。
本文由 文言宝 整理,转载请保留链接: https://www.wenyanbao.com/html/20230111/33536.html